她不是怕,是饿了。
刚才的警官好像很正直,她不想因此错过了午饭。
“爷爷不放过的人应该是他们俩吧。”田裕冷哼一声。
坐在另一边的几人不禁哆嗦了一下。
“二哥,你实在是冲动了,要为秦尚出气有的是办法。”田媛无力地瘫坐着,声音轻柔,没花多少力气,尽量保存体力。
“我实在是等不到他们下班再拖到无人的巷子里暴打一顿。”
“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田裕却忽然兴奋地说:“小妹,没想到你会跆拳道,而且身手不错,轻轻松松就把他们几人打倒,你什么时候学的?学了几年?”
他根本就没有把打人放心上。
田媛半眯着眼,语气甚是无奈,“身手是保护自己的,不是用来打架的。二哥,我想你应该是一个心思深沉,深谋远虑的人,怎么做事这么简单粗暴?”
大概是肚子饿了,脑子不愿意多动,竟然把心中所想全盘而出。
田裕安静了几秒,才说:“对于某些人有些事需要计划潜伏十几年或是更长的时间。而有些人,譬如他们,实在没有必要我花心思去想,本能揍一顿,心里就舒畅了。”
“计划?潜伏?二哥你在说谁?”她诧异地睁大了双目,坐直身体。
此刻田裕脸上,一片深沉。
下一秒,脸上立即浮现痞笑,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没心没肺地问道:“小妹,你在哪里学的跆拳道?把你的教练介绍给我吧?”
大概是自己饿得眼花,看错了。
她又瘫回椅子上,有气无力,“我累了,不想说话了。”
“你要不说,我就把你会打架、不乖巧的事说给爷爷听。”
“女孩子为了保护自己学一些防身术很常见,爷爷知道了也不会反对。”
“平时你安安静静的样子都是装给爷爷看的吧?如果找人深入调查一下,小妹,你说会不会发现更多惊喜?”
“你……”田媛错愕地盯着田裕阴晴不定的脸,细细看着,想从中看出些什么。
“田家看似风平浪静,却人人各怀心思,不过是没人愿意打破这看似还算安稳的宁静。”
他脸上始终都是痞痞不认真的笑,一个疯子说话而已,怎么可能当真。
连老爷子都被她骗过了,一个整日里只知玩乐的疯子怎么可能看穿?
田媛安稳坐好,提起力气,装出害怕样子,“二哥可别说了,我听了害怕。”
“你可真是个小骗子。”他笑得更浓,“反正田家各个都善于伪装,不愧是我的亲妹妹。”
“二哥难道忘了,刚才我是为了救二哥才出的手。”心中一顿。
“哈哈哈!难道被我说中了!小妹,刚才我可都是瞎说的,你当真了?”
他笑得癫狂。
她愣了片刻,后悔自己心软出手相助。
“你帮我揍了季宴聪,我也帮你一回。我们算扯平了。”还是和这个疯子划清界限。
“咱们亲兄妹,怎么还计较那么多了?”没脸没皮地凑过来说。
不一会儿,警官回来,噩耗传来。
“你们俩人打架斗殴,拘留二十四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