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宾也是一个累人的活,田媛天生懒骨头,站了半个多小时腿就酸了。以前做酒店大堂经理的时候,她总能在百忙中找到空闲,站了半小时就一定要去个厕所,或是进工作室休息一会儿,或是在没人的楼梯口偷个懒……各种理由借口,混的如鱼得水,浑然天成。
以前能偷懒,现在她是老板,今天又是开业第一天,大家都忙得不亦乐乎,她一个人偷懒好像不太地道。
她轻轻跺了两下脚,放松一下。
不经意的一个动作,被安亿看在眼里。
在犹豫之际,安亿好心地说:“要是累了,进去坐一会儿,门口有我。”
“我坐个五分钟就出来。”她终于能够心安理得地偷懒了。
“人来得差不多了,你到后院吃点东西。”安亿的意思是要她多坐一会儿。
田媛满脸惊喜,眼前看似冷峻的男人好像突然开了窍,体谅她的不容易了。
“好,好,等下我来换你。”她调皮一笑,朝他眨了眨眼。
安亿看着她欢天喜地小跑进后院,忽然觉得有些天真可爱。
意犹未尽转回身时,嘴角好不容易稍稍扬起的笑顿时僵硬住。
季宴聪的豪车肆无忌惮停在诊所大门口。
“你来干什么?”安亿的眉头紧锁,眼神变得冷漠。
“当然是恭贺诊所开业。爷爷说你是人才,既然不能为仁季医院效力,那就大度地来祝贺一下。你看,这是爷爷特意嘱咐我送来的花篮。”季宴聪大摇大摆走来,头上包裹白纱布,脸上带着些许淤青,奸诈的笑容更显可怖狰狞。
安亿不语,眼神紧盯季宴聪,充满警惕,提防他做出阁的事。
今天是诊所重新营业,重生的时间,他绝不能让任何人搅乱、破坏。
“你现在站的位置本该是我的。”季宴聪慢慢走近,四周望一圈诊所,然后语气阴冷。
他的身边只有两个送花篮的人跟着,连司机也没有下车。
安亿没有放松警惕,“如果是来祝贺的,我十分感谢,如果是来闹事的,请别怪我不客气。”
周玄为防止意外,特意请了几个保镖。
如果季宴聪是来胡作非为的,安亿就要大声呼叫保镖了。
“安亿,什么时候连你也敢这么和我说话了?”季宴聪冷冷道。
他不似之前那么张牙舞爪,也没有咆哮暴怒,反而一直带着阴冷的笑。
比直接咆哮更令人毛骨悚然。
这多亏了仁季医院的院长季明的指导,看到自己的孙子被打,他对自己的孙子说:做事不能冲动,做人不能易怒。
他还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有爷爷的支持,季宴聪底气十足。
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对付他讨厌的人。
安亿:“诊所没有得罪你,我也没有得罪你,你不要欺人太甚。人应该有底线。”
季宴聪:“底线?别以为有田家做后台,你就可以高枕无忧。我告诉你,安亿,早晚有一天,我会让田家的人俯首称臣,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安亿:“季宴聪,我从未招惹过你,你为什么不放过我呢?仁季医院有钱有名声,为什么偏偏要盯着我这间小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