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柴月的双眼，慢悠悠地吐这三个字，秦珊那姑娘还以为这是在跟她讲话，一整个受宠若惊，旋即换上一副娇羞口气：“你问我吗？我当然希望你来呀。”
柴月忍不住翻白眼，跟着也给了三个字。
“妞多吗？”
电话这端迎来死寂般的沉默，仿佛能看见秦珊心间的小火苗瞬间熄灭的画面。
按正常逻辑来说，她这一出声对方就该识相挂电话，可秦珊不死心，还要追问她是谁，搞得好像自己是正宫一样，她挺气，黑着脸把手机扔回给喻司尧。
这副耍小脾气的样子喻司尧特别受用，一边笑嘻嘻地看她，一边回那头：“女朋友生气了，不来了。”
他挂电话，她开口：“谁是你女朋友。”
“那你是我谁，没事接接吻的朋友？”
她一眼瞪过去，喻司尧笑得像个混蛋，柴月说：“你在这儿挺受欢迎嘛，左一个秦珊，右一个戴涵。”
“秦珊跟我没关系，戴涵就更没有，她是朋友的女朋友。”
“那篮球场那姑娘呢？”
“什么姑娘？”
“装什么傻。”
他当真一点不心虚，除了第一秒没反应过来，下一秒就特别从容了，把手机放回桌上，说：“你认为呢？”
“你问我，我就认为你到处乱撩咯。”
喻司尧慢条斯理摆摆头，“错了。”
“哪错了。”
“不是乱撩，是精准撒网，专门钓你。”
“钓我？”她蹙眉，“你意思是故意做给我看的？”
他不否认，紧接着转话题：“王子昂还有没有缠你？”
“你知道王子昂？”她一惊。
他眯着眼啧嘴，“他骚扰你，你让他写份保证书就放过他，心怎么这么软。”
“这你也知道？”
“传我耳朵里了，不是爷替你教训他一顿，他还到处跟人炫耀占过你便宜。”
她被噎了下，问：“你怎么教训的？打他了？”
“用不着，吓唬两句他就腿软了。”
“你牛咯。”
他耸肩，得意兮兮地，柴月一掌往他肩膀削，被他手快抓住，距离一下子挨近，柴月往后躲，他直接扣住后颈把人拉过来。
嘴唇将将要碰，手机响，喻司尧一副接二连三被打断的无奈表情，瞟过去一眼，看到是她定的闹钟响。
再回头看她，她嘴角含着笑意，幸灾乐祸地：“时间到了，送我呗。”
“刚来就走？”
“明天专业课，逃不了。”
他默了两秒，拿自己的手机过来，她看到他切进一个订机票的页面，问他要干嘛。
“陪你回去。”
“瞎折腾什么。”她把他手机抢过来，“送我去机场，别耽误时间。”
拗不过她，他拿上车钥匙随她出门。
去机场的路上，喻司尧问她他们现在算什么关系，她回了四个字，暧昧对象。
他没问为什么，没逼她做决定，但也把话挑明。
“你说没空谈恋爱，行，你不拿我当男朋友或者未婚夫，可以，你不想做的事我不勉强，你不想见我的时候我不烦你，不过有一点你得知道，也是我的底线，你可以对我不上心，但人必须只有我一个。”
当时就觉得他这招以退为进简直了，话里明着宽容，暗里霸道，先把她的人拴住了，再慢慢套牢她的心。
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