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还能重头再活一遍吗？”
周顶天口中喃喃自语，视线瞬间变得模糊起来。
头顶圆月高悬，略显昏暗的路灯下，还坐着最后一桌客人，几道斜斜的影子拖得很长很长，一直映在街对面的墙上。
……
“啊～”
阳光透进窗口，夏禹捂着微微肿胀的脑袋从床上坐起，打量着四周。
身旁的床铺上，横七竖八的睡着另外三人，唯独不见周顶天的身影。
“吱呀～”
老旧腐朽的木门发出一声令人牙酸的声响，瘦弱的老马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醒了啊，快趁热喝点白粥，胃里有点东西能好受些。”
老马还是一如既往的热情，饱经风霜的脸上堆满了笑意。
“谢谢马哥，周统领呢？”
夏禹呵呵一笑，起身走到桌前，但没坐下，就这么站着和老马说话。
老马是周顶天的下属，不是自己的仆人，来送白粥只是出于关心，夏禹还做不到理所当然的接受这种侍奉。
“俺也不知道，但周统领一大早就出去了，连货都没安排人卸。”
老马嘿嘿一笑，将手中的托盘放到桌上。
“小哥，你先吃。周统领不在，俺还得招呼着院里卸货，就不打扰你了。”
“你忙你的，不用管我们。多谢马哥了啊！”
又冲着老马道了句谢，夏禹将老马送到门外，却正巧碰上了要进来的周顶天。
“你这一大早干嘛去了？”
“没干嘛，去了一趟白家，又去了一趟城主府！老马，你把人招呼过来，我有点事要说。”
在门后的水盆里洗了洗手，周顶天呵呵一笑，伸手拿起桌上的包子塞入嘴里。
“昨晚上哥几个一番话，我也想明白了。我留在这反而起了反作用，我走了白家更能安心做好漠北城的城防。所以我听从你们的建议，我打算离开了。”
没有歇斯底里，也没有一丝的不满，周顶天的语气就像是在诉说一件别人的事情，情绪异常的平静。
“所以……”
“所以我找了一趟白老鬼，和他做了个交易。我走，他好好干！他那些背地里的生意我不管，但城防这一块他必须负起责任。”
一连吃了两个包子，周顶天端起桌上的白粥吹了吹热气。
“白老鬼答应了，我现在也辞去了一切职务。交接完成就可以离开了。你们几个给我忽悠走的，你们必须得管我后面吃饭啊！”
哈哈一笑，周顶天开了一句玩笑。
“那必须的，一定给你找个吃饭的地方。好不好不知道，但肯定管饱！”
夏禹微微一笑，看着此刻像是卸下重担的周顶天，打心眼里为他感到高兴。
“管饱？啥饭啊？”
身后，石昊一个扑腾坐了起来，眯着双眼嘴里含糊不清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