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光霁是第二天早上五点钟离开医院的。
林光易还没有醒。
他给林光易买了早餐，放在了床头。
林光霁回了公寓。
公寓楼道里的声控灯有些不灵敏了，林光霁走到房间门口，抬脚跺了跺，声控灯这才亮起。
伴着有些幽暗的灯光，林光霁看到了房间外的人。
男人缩着身子，坐在林光霁的房间外，左手握着右胳膊，脑袋埋进了胳膊里，窝着。
右手伸的很长，甩在外面。
是卫拾。
林光霁蹑手蹑脚的，绕着卫拾走到了门口，拿了钥匙开门。
他不想吵醒卫拾。
也不知道……现在，自己该怎么样面对卫拾。
林光霁开锁的声音，也刻意放的很小。
“咔哒。”
钥匙开了锁。
林光霁只感觉到，自己整个人，都被一股力量环住了腰肢。
随即，一道有些沙哑的声音，缓缓响起。
“阿霁，你终于肯回来了。”
“……卫总。”
即便林光霁不想应对，可真正对上了，他也只能被迫应对，“卫总，您来这里做什么？”
“阿霁，你昨天……来过我的公司，对吗？”
“对。”
林光霁抿了唇，“我送了饭就离开了。”
“你……听到了什么？”
卫拾的声音，仍旧沙哑。
好像是没有得到好的休息，也没有喝水，“阿霁，我可以和你解释的，不管你听到了什么，你听到了哪里，我都可以和你解释的。”
“解释？解释什么？”
林光霁挑了眉，“卫总，我什么都没有听到。”
“你听到了。”
卫拾说：“不然，你不会躲我……而且，你来给我送饭，但，并没有进我的办公室，只是把饭盒放到了门口……你肯定是听到了什么，很生气很生气的跑开了，是吗？”
“不是，卫总，我只是突然有急事，就走了。”
林光霁咬着说道：“卫总，我什么都没有听到……就算我听到了，我也会当做没听到。我是你的……情人，从一开始，我一直都能很好的认清我的身份。卫总……我求你，不要为难我，好吗？”
他说，他为难他？
他为难他什么了吗？
卫拾的话，横梗在了喉间。
良久，他撑着手臂，从林光霁的后背，将他抵在门上。
两个人之间狭小的空间里，卫拾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阿霁……昨天，是大发叔来找我。我小的时候，我的爸爸们白手起家……”
“卫总。”
林光霁唤了声，打断了卫拾的话。
林光霁被攥在卫拾的怀抱里，略有些艰难的翻过了身子，正对着卫拾。
楼道里，忽明忽暗的声控灯，又亮了。
照着了林光霁。
还有……眼里满是林光霁的卫拾。
林光霁看了卫拾一眼，随后，就像是下定了什么艰难的决心一般，微微踮脚，伸手，环住了卫拾的脖颈，随后，将绵软的唇，凑到了卫拾的唇上，映下了一个柔软的吻。
卫拾显然没有想到林光霁会有着这样的动作，他有些滞了住，甚至没能及时的回应林光霁主动献上的吻。
是他的吻……太过青涩，太过轻浅了，不足以讨好卫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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