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载还在沉思。
等到这群人走入通道深处，消失在感知之中，王载才回过神来，说道：
“有个问题。”
月蝉不语静听。
“第一个，我和化身是一体，刚才化身走出通道，并未碰到石头阻拦，而且仙器助我，不可能被篡改记忆、认知。”
“第二个问题，我对化身向来绝对掌控，随时可以召回，但现在我只能感应她还在，却不能召回。”
这算是化身隐秘了，底牌之一，但王载说出来，便是想要月蝉参谋一下。
化身连化灵金都锁不住，而且仙器加持，就这么不明不白失控了？
月蝉思索，然后道：
“之前说过，圣师出现，起初和仙界众仙十分融洽，但后来爆发激烈冲突，最后不了了之，圣师就此消失，只余天师传承。”
“这座山如此诡异，昔日众仙、天师、圣师齐至，肯定为了某件事情，你的化身卷入其中，受到大道干扰……”
简而言之，这处旧景超越游戏和仙器位格。
众仙、圣师参与，可能无限逼近大道。
“我们没在旧景中。”王载说道。
他不敢继续扩张意志，害怕地脉再次暴动，也害怕惊扰旧景，引发什么不可测变故。
月蝉忽道：“有没有一种可能，你的化身，就是身后密室里逃出去的那个？故而旧景重现，才有打破石壁走出的画面？”
“化身是游戏凝聚的，来历清白。”王载摇头，忽地一怔，细细思索，继而背脊发凉。
如果是这样，那么九州的游戏，就是这里逃出去的那个存在搞出来的！
它被锁在这里，活了不知多少时间，古老到不可想象，却躲在背后干起了游戏策划的活，他想做什么？
不过，王载很快发现这个猜测漏洞，反驳道：
“之前推测，这个洞里藏着的，是仙古大劫时期才逃出去的，而刚才的旧景，是仙界初立那段时间，中间差的时间都非常大。”
“旧景，不一定完全真实还原以前的事情吧？打破石壁的画面是为了某种合理性。”
月蝉道：“刚才只是猜测，如果那个地师其实是仙古早起进入这里的呢？”
是啊……如果比旧景还早呢……
王载怔住，忽又醒悟，道：“不可能。”
“仙界初立，圣师才出现，你回忆刚才那些地师、天师着装，与石室里那人有不小区别，不是一个时代，肯定晚于圣师还在的时代。”
“嗯。”月蝉缓缓颔首。
王载脑中灵光一闪，道：
“你为什么如此问？”
月蝉：“胡乱猜测，扰乱思绪，把真正的答案藏起来。”
王载隐隐有了明悟。
月蝉却解释起来：“两点。”
“第一点，大道无法描述，难以理解，一想就谬，一说就错，越强大的存在，越具备大道特性。我们胡乱猜测，真相就会偏离，至少你绝对不可能是石室里囚禁的人，和其也没有关系，这样我比较放心。”
“第二点，假如这里发生的事情近道，那么同样带有道之特性，我们猜测那位地师是仙古大劫时期的人，模糊身份，更能看到一些隐秘。排除他是仙古初期的人，则是保险，不至于待会有什么隐秘危险之事发生，顺着命运牵扯到我们……”
听完月蝉解释，王载大受震撼。
这就是老家伙探幽之经验！
果然老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