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的时间久了点，被老师抓住。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走吧。”月蝉忽然醒过来，不动声色爬起来，扯起袖子擦拭嘴角口水。
王载站起身，从墙角拿起刀剑挂在两边，又将长枪背在身后。
月蝉从墙上取下那幅画小心卷起，也背在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道观，出现在道观街，迎面走来一人。
这人官员模样，手捧一份文书，见到月蝉和王载走出，微微一怔，说道：
“道长，月恒观未在规定期限内传承道术，取消等阶，我特来告知。”
他把手里一张纸递给月蝉。
这是一份降等文书，月恒观已不是丁等道观，需要搬出道观街，收回不动产。
月蝉看了一眼，说道：“里面已经没人，不过现在不要进去，可能还有些危险。”
官员站在门口往里面张望，看到树木毁坏，还有些尸体血迹，建筑主体完好，点点头，没有进去。
这时，旁边道观有道士在门口窥探。
三人沿途经过，不少道观门后都有人窥探，警惕、审视，看到月蝉走过自家道观，道士悄悄出门跟在后头。
走到甲等道观区域。
三座道观门口都有道士守着，看到他们出现，立刻折身回去，不一会儿几位衣着更为繁复的道士出现在门口，手里握刀提枪。
但见两人身后，一位官员跟随，瞳孔微微一缩，收起刀枪，只以目光跟随，目送他们走出道观街。
走出道观街，王载暗暗松口气。
道观街里，道士就算打出狗脑子，只要不违反戒律，屁事没有。
但离开道观街，道士不能在仙城街道动用道术。
当然，这不是戒律规定。
而是仙城政府律法。
“两位，告辞！”
离开道观街，官员向他们道别，上了一辆马车离开。
王载目送马车在前面街口转向，侧头看着月蝉，大概知道她日上三竿才出门，便是为了和这位官员一起离开道观街。
离开道观街，月蝉似乎也放松许多，嘴角出现一抹微笑，指着人流如织的街道说道：
“仙城有四个入口，分布四方，那边是北方，是最近的入口。”
刚来这里，身体状况很差，没好好观察这个城市。
此时王载就顺着月蝉手指方向看去，视线越过街道房屋空隙，远处有一道笔直的墙，墙上架着城楼，飞檐翘角，古香古色。
“我们先去填饱肚子。”月婵说，带着王载走进一个小巷，里面飘出鲜香气息。
……
山鬼观正堂。
哐当！
一位道士匆匆进屋，朝负手站在画像前的男子道：
“最新消息，月恒观没有传承道术，今日降等，官员已经发文收回道观街财产！”
负手男子转过身，正是大师兄，说道：“你下去。”
那道士躬身离开。
“你走不掉……”他低语。
原以为月蝉还要收徒挣扎一番，却不想她直接放弃传承……
布置一番，正堂地上多出一座小祭坛。
祭坛上绑着草人，四肢窍穴插上长针，纸条贴在脸上，上书‘王载’二字。
“与妖魔勾结，死罪！”
大师兄阴沉说道，手握匕首，狠狠插入自己左胸，将骨肉剥开，露出跳动着的心脏。
接着，他调动秘力，眼前地面软化，出现一个形貌怪异亡灵。
这是一头妖兽骨架。
妖兽亡灵出现，脑袋凑到他跟前，张开嘴咬掉他三分之一心脏，继而转身化作阴气融入稻草人之中。
须臾，稻草人身上浮现一丝妖邪、疯狂气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