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慕舒云总不可能让自己的女儿做这么蠢的事,鸾儿又一向大方得体,如果不是被人教唆难道会自己干这些既蠢又恶毒的事?
是信自己青梅竹马的爱妾还是自己最疼爱的出色女儿?
李固纠结了。
慕舒云见李固眉头紧锁的模样,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我先睡了。”
李固坐在太师椅上思索了半天,让文信找了几个可靠的人连夜去了庄子监视孙冷雪。
孙冷雪在听到孙文正的传话后,心全乱了。
钱婆子估计已经背叛了她,把事都告诉了李卿棠,所以李卿棠回来后才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不过从李卿鸾的话和李卿棠回府后的表现来看,李卿棠并没有别的证据证明这件事,所以她一直没有和其他人说,所以现在只要除掉钱婆子就好了,这样李卿棠唯一的证据都没了。
其实就算有钱婆子的口述又如何,钱婆子也没有实际证据证明李卿棠不是她的女儿,她给钱婆子的信都是让赵嬷嬷写的,收信地址还是绣华楼,苏州的刺客都是钱婆子联系的,而那些路上截杀的刺客也没见过她,怎么样也不会和她有关系的。
孙冷雪一边安慰自己,一边暗骂钱婆子这个叛徒。
当初钱婆子来信说刺杀成功,她起初也觉得字迹不太对但钱婆子在信里说自己的手在刺杀中受了伤,因为各种暗号都对得上,她就信了,现在看来,只怕那个时候钱婆子就已经叛变了!
她必须除掉钱婆子,便是没证据,也不能让她把话说出来,免得惹来猜忌,再让慕舒云查出什么就不好了。
侯府的侍卫已经出发了,虽然已经让自己的堂弟去找人截杀钱婆子了,但她还是觉得不放心,上次就被李卿棠给活着回来了,这次她得做两手准备。
钱妈妈接到李卿棠的信后,麻木的脸上出现狂热的神情:“小姐终于要来接我了,还求了侯府的侍卫来保护我,小姐果然心里一直装着老奴。”说着钱妈妈还留下了热泪:“这次回去我定揭开孙姨娘那个小贱人的脸皮,让所有人都瞧瞧那是个什么黑心肝的脏东西,好好给小姐出口气!”
第二日,李卿棠照例先去给慕舒云和老太太请安,然后再用早膳,早膳过后林风牵着一匹雪白的马走了进来:“小姐,这是慕公子给您的马。”
李卿棠见到这匹马笑的合不拢嘴:“一会我们就去骑骑试试。”
李卿棠换了一身水红色的骑服牵着白马来到李禾风的练武场。
今日李固休沐,难得的没有出门玩乐,用过早膳便在院子里溜达了起来,想起即将到来的春日宴,李固兴致大发决定去练武场练练骑射。
当他走近练武场的时候就听到了一声清脆悦耳的“驾”,他走入练武场,就看见一个红衣少女骑着一匹白马绕着武场奔跑。
李卿棠熟悉了马儿之后就忍不住想要马儿跑起来,虽然跑的不快,但这种自己驾着马奔跑的感觉还是她人生第一次体会,她感觉到了一种久违的自由。
这时她看到了武场边的李固,她兴奋地挥了挥手:“爹爹。”
阳光逆着李卿棠照来,距离有些远,让她的身影不甚清楚,但李固却想起了那年的江南。
当时的慕舒云也是一匹白马、一身红衣,笑容艳艳地撞入他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