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妈妈心下一个咯噔,怎么回事!她的银票呢!
这几日她几乎没有离开过院子,每次离开顶多是去观里的斋堂,来回不过一刻钟,她都会锁门,钥匙她一直不离身,这银票怎么就没了!
钱妈妈急的在房间里东翻西找,哪哪都没有,她仔细思索,难道是那日醉酒?她想来想去只能是醉酒的那晚,她喝的太多完全没有记忆。
难道是李卿棠那个小贱蹄子干的?
可她不该知道自己有银子的事啊。
钱妈妈急的直跺脚,那可是一千五百两银子啊!她可以带着儿子回村里买一大片良田和丫鬟婆子伺候自己,做个土财主啊!
“你们是不是有人私自去过我的房间!”钱妈妈冲出来质问。
婉清和习素都一脸茫然地摇头。
钱妈妈气冲冲地往婉清的屋子走,闯进去后就是一顿翻找:“钱妈妈你干嘛!”
“我屋子里丢东西了,我来找找。”
“你丢东西来我这找什么!你什么意思你!”婉清拉住钱妈妈的胳膊质问。
“这几日只有你进过我屋子,谁知道是不是你这个眼皮子浅的小丫头起了贪心!”钱妈妈一把扯开婉清继续搜找。
房间里没找到钱妈妈又要搜身。
两人拉扯时,李卿棠出了门:“一大早的吵什么吵!本就烦心,你们这一吵更让人头疼了。”
“小姐您给评评理,钱妈妈自己丢了东西,非说是我偷的,搜了我的房间不说还要搜身!哪有这么欺负人的!”
“钱妈妈,你丢了什么?”
“是我这几年辛辛苦苦积攒的银子!”钱妈妈目光灼灼地顶着婉清,好像婉清就是那一千五百两银票。
“多少银子?”
“一..”钱妈妈刚说完一个字,突然咽下,她无法解释自己哪来的一千多两银子:“一百多两...”
“一百多两?”李卿棠露出一个不解的表情:“妈妈不是说来这之后侯府没给过银子么?当年我从府中带出来的五百两你不是说早就花完了么?这些年只有我生辰姨娘给的那几十两银子支撑我们的花费,你是怎么攒了一百多两?”
钱妈妈没想到李卿棠竟然突然有了脑子还会算起银钱了:“我.这是我积攒了一辈子用来养老的银子。”
“妈妈在府中的月例是2两,一年就是24两,加上主子打点,各种赏赐就算一年40两银子,听说你相公和儿子都是靠你养着,离府前我还借了你20两银子给你儿子治腿,你因为感激我才随我一起出府来这玄音观,当时连二十两都没有,如今竟攒下了一百多两?”
面对李卿棠的质问,钱妈妈有些慌:“我..我平日也会接些活计,还有..还有我不是会赌些小钱,这一来二去就积攒了些。”
“钱妈妈,你别骗我了,我什么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