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清听了李卿棠的话,把厨房的窗户都打了开。
第二天一早院子里传来尖叫,钱妈妈被惊醒,迷迷糊糊起来,只觉得头重脚轻浑身没劲儿,好不容易才扶着墙走出了厨房,一出去就看到了神色惊恐的婉清。
“出大事了妈妈!”
“怎么了?”钱妈妈捂着脑袋,又疼又晕。
“小姐毁容了!”
“什么!”钱妈妈一听又惊又喜:“毁容了?昨个不是还好好的么?”
“是啊,昨个还好好的,结果喝完酒早上起来就毁容了!”婉清拉着钱妈妈往屋子里走:“妈妈您快来看看现在该怎么办啊。”
钱妈妈一进屋就听到李卿棠的哭声“妈妈,救我!”她定眼一看,李卿棠原本白嫩细腻的像鸡蛋清一样的小脸上布满了红色的斑点,密密麻麻,可怖至极,不仅起了疹子,本来鹅蛋大的小脸非常明显地肿了起来,整个大了一圈。
“这..这是怎么了...”钱妈妈被这画面吓得一个激灵,宿醉又清醒了几分。
“不知道啊。”婉清急的直跺脚:“小姐睡前还好好的,一醒来就这样了,妈妈,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
“这,这可能只是昨晚酒喝的太多病酒了,许是缓一会就好了。”钱妈妈本想说赶紧下山找大夫,可是转念一想,毁容是件好事啊,孙姨娘之所以执意要把李卿棠送出京还不是因为她从小长得就格外出众,于是又改了口:“没事,之前我也见过这样的,静养两天就好了。”
“妈妈,我的脸好疼啊。”李卿棠一边哭着一边朝钱妈妈扑来,披头散发满脸红斑,钱妈妈下意识想躲,但身子一软就摔在了地上。
“钱妈妈这是怎么了?”婉清连忙蹲下查看:“哎呀,钱妈妈你额头怎么这么烫,不会是我昨个在村子里买的鸡鸭有问题吧,怎么一个两个都生了病,怪不得卖那么便宜!不成,我得找他们算账去!”
钱妈妈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发现果然烫的很,浑身无力,心底涌出恐惧:“快去找大夫,找大夫!”
婉清在心里白了钱妈妈一眼,小姐生病就静养,她生病就找大夫,真真是不要脸又黑心肝的老虔婆!
“好,我先扶你回床上躺着,然后就去找大夫。”婉清费了大力气才把钱妈妈从地上扶起。
“快点,我也要去,我好难受!”李卿棠捧着自己红肿的脸,哭喊着。
在婉清把发了高热的钱妈妈送回屋子时,李卿棠把藏在嘴里的棉球吐了出来,脸上的红斑没擦,只是扎起头发换了身男装,出门前戴上了帷帽,把刚得的银票揣进了怀里,等婉清一回来两人就出了观。
又是男装又‘毁了容’她就不信还能有人骚扰她。
李卿棠和婉清刚从玄音观出来,一个人影就跟着消失。
“公子,下边传来消息李姑娘去了泰安镖行。”
苏槐沐昨日见李卿棠遇险,在想起她连个护卫都没有,就派了人跟着把她送回了观中。
“镖行?”苏槐沐手里拿着书,嘴角上扬了一下,这小丫头好像也没有那么蠢,还知道去镖行雇护卫。
“挑几个好的给她。”苏槐沐吩咐,说完后思索了一下又道:“把习素叫来,你想个办法把习素送给她。”
木彦一惊:“啊?习素可是这批暗卫里最优秀的,不是要送到瑄王那里么?”
苏槐沐放下书,轻飘飘地看了一眼木彦:“你在教我做事?”
“小的不敢。”木彦连忙跪地请罪。
“去办吧。”
“是!”木彦乖巧退出房门,到门口的时候见到了木青。
“又嘴贱招训了吧。”
木彦瞪了一眼木青:“就你知道得多!”
泰安镖行内,镖头看向李卿棠:“公子什么时候,运送什么东西,到什么地方?”
“我想雇佣几个身手好的,三日后护送两个人从苏州城到城外的玄音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