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关满脸兴奋，“哥，知道不？南郊警署出大案子了。楚老三的一个队员被杀了。”
郑开奇想起李默说的话，脑子一懵。
还真杀了？
“谁这么大胆子？敢杀咱们南郊的人？”郑开奇问道：“对了，死的谁？我认识不？”
“不清楚，是个刚转正的警员，老楚那边的情况你是知道的，都是新扩进来的。个头不高，黑乎乎的，穷人家的傻孩子，好不容易熬到正式工，结果，死了。”
“还好正式手续还没下来，还能省笔抚恤金。”
郑开奇看了他一眼，“你家缺那点钱啊。”
李队长走了过来，“你说寸不寸，要么没事，要么，接二连三的出事。先是日本人那，后又是这边。”
郑开奇问道：“谁出的现场？”
李队长说道：“老三亲自带人去的，报警的是个赶早摊的货郎，途经村西头，早上路滑不好走，摔了一跤掉进沟里，这才看见里面躺着一个。血都上冻了。”
“法医呢？”
“人家不想去，太远了。得二十多里地，说是那个死者的老家附近。”李队长昨晚一看就睡得不多，此时哈欠连天。
“怎么的，去我店里对付口？”郑开奇饿了，情况得多了解才能有判断，招呼老李一起吃点。这家伙除了爱耍飞刀，就对口腹之欲有兴趣。逢吃必去。
老李却摇了摇头，面露鄙夷，“你以为谁都像你郑大队长啊，撅腚睡到十点也没人管，你见过有人十点半吃早餐的么？”
郑开奇的业务能力，和他主动跟刘科长示好和站队的良好表现，让他在特务科轻松自由。
郑开奇哈哈大笑：“你看我这记性。那我去对付口去？”
“老子去吃午饭。”
郑开奇去了店里，顾东来依旧没有回来，白冰继续她的施粥大业，听顾嫂说炒锅都借走了一个，不知道配什么菜了。
偶尔有路过的警员，能跟郑开奇说得上话的，都跑过来唠两句，就说那个警员被发现的案子。
他慢腾腾吃上几个素包子的时间，就知晓了大体情况。
那个警员是在自家村子外面农田道的水渠里找到的。
农田都被日本人征用，水渠也早就废弃，很偏远。
跟着楚老三去死者家里走访的警员说，那死者连续几天外勤了，昨晚突然回家休息，给了卧病老娘一些钱，说马上就要提干，过年能吃上顿肉馅的饺子，结果半夜突然离开院子，早晨醒来被发现死在废弃水渠。
零零散散的消息慢慢汇总，郑开奇拼出了一个轮廓。
楚老三不知为何非要干死坂田银时，跟踪后得知他会固定去鸿运茶楼，就威逼利诱他的牌友，得知坂田银时牌局期间会有上厕所的习惯，就安排自己的警员去蹲点盯着，看他何时会来这里。
昨晚坂田银时到位，电线杆子杵在那的蹲点警员告诉楚老三后，就被告知任务完成，可以回去休息，还赏了笔钱。当晚，楚老三亲自去了现场，或者找了专业的杀手。
以楚老三亲自去威逼牌友的举动来看，他应该不用找杀手，很有可能自己亲自上阵。
他趁坂田中途上厕所，突袭杀死后，听到声响赶来的武利趁楚老三出门时偷袭，可能轻伤了楚老三，还是被楚老三反杀。
楚老三杀人后想到，或者早就想到要杀死那个蹲守的警员，他是唯一知道自己与鸿运茶楼关系的。
所以在茶楼杀人后，楚老三第一时间赶到警员的老家，半夜约他出来，趁机灭口。
很有可能郑开奇跟李默在探讨问题时，楚老三正好在杀人。
当然，一切都是凭空猜想。
直到快到中午时，楚老三推门进来，忙了一上午的他进来找口吃的。
右手臂缠着绷带，吊在肩膀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