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远松了口气，声音压低了些许：“差点被发现了…”
“这老头叫江沐成。”
“实力应该和你师父不相上下。”
周远时不时说上一句，似乎在梳理自己的记忆。
楚言目光停留在老人背影上，静静分析。
既然是同一个时代的人，那怀安之事他也是知道的…
那老人又是否知道关于“他”的存在？
“周老，你认为他杀我的可能性有多大？”
思考许久，楚言终于还是问出这个问题。
他对这个老人并不熟悉，想的再多都是猜测，倒不如直接询问周远。
周远没怎么思考，直接开口：“不去怀安，不会。”
“他护短。”
“按辈分来讲，你应该叫他一声师伯。”
他语气极为肯定。
可沉默两秒后，语气中又多了点犹豫：“去怀安的话...。”
“我赌他不会。”
如果他是那种人，当时楚长宁惹出大祸时，第一个动手的就是他。
这句话周远没说。
楚言不再开口，只是默默跟在两人身后。
不知何时起，他已经落后几分，和两人拉开了距离。
道观内部偌大，房间排列有序。
上次来时，楚言就观察到，房间越靠近中心的其主人实力便越高。
一路走来，各处房间皆未亮灯、房门紧闭。
周远不时探出精神力小心查看，最终得出结论：
这座道观中除了老者一人外再无他人。
中心处，两处房间。
老者停在了一处房间前，推开木门，踏了进去。
沈煜停了几秒，呼了口气，身上气势微变，跟了进去。
此时木门已经有了合上的趋势，似乎在等待楚言。
他迟疑几秒，却并未踏进。
这时，中心的另一处房间中突然传出光亮，木门缓缓打开。
两道木门同时向楚言敞开，像是在让他选择。
楚言没有犹豫，对着白发老者弯腰一拜，再起身时，老者房间的木门已关上。
看着另一扇木门，楚言整理了一下衣服，这才缓缓迈进。
选择进入这上房间的原因很简单。
香气，楚长宁以前经常用的那种便宜香。
这是他师父以前住过的地方。
踏进瞬间，木门缓缓合上。
房间内，灯光柔和。
而发出着柔和灯光的光源是房梁上悬着的那盏算不上漂亮的纸灯。
细细看去，纸灯里面着一颗漂亮的珠子。
看着有点贵...
楚言呼吸一滞，下意识想把他据为己有...
手都快伸出去了，楚言又生生按了回去。
这喜欢薅羊毛的习惯以后得改改了。
隔壁房间中还有一位大佬。
他丢脸不要紧，不能给他师父丢脸。
而见证了这一切的周远：“...啧啧”
“老夫可以保证，这道房间里没有任何精神力窥视。”
“江老头给了你绝对的信任。”
楚言眼中闪过一抹亮色，又很快消失。
微微叹气，看着珠子的目光中除了欣赏便再无其他：
“这是我师父最后的栖身之所。”
“一切都应保持最初的模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