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年轻人脸色苍白如纸，呼吸很是微弱。
一道灵气推过绝对会死。
很难想象就是这样一个年轻人生生在两个拥有鬼王境实力的人手里逃了出来，还不忘扔几颗雷反杀一波。
真...人才！
深深看了他一眼，沈煜轻叹口气，静静起身，退了出去。
“小子，你那炸弹真埋了？”
周远声音幽幽传来，夹杂着几分好奇。
“我其实…没那么闲。”
楚言淡淡开口，语气中有几分无奈。
沈煜也不会信的。
周远似是明白了点什么，不再多问：
“你休息吧。”
此时，已经是诡异复苏第十一天，清晨。
昨天凌晨回来，昏了一天，现在已经是第十一天了。
太阳升起，一抹微弱阳光落在楚言脸上，哪怕是没有睁眼，他也能感到这缕来之不易的阳光有些温暖。
眼睛半睁开，眸中一道微光在瞳孔中缓缓流动，随后又合上。
这时，才真正睡了过去。
……
若是重新复盘这次行动，就会发现很多盲点。
一切都太巧了。
不止是突然出现的半步鬼王。
叶笠、符文、地下、巫女的身份、胡家的生死局、胡大的灵魂、地下的天择...
...
很奇怪...
仿佛就是有人做了个局，而他就是一颗棋子。
不知道下一刻要被摆放到哪里。
这种感觉不好，但却没有任何办法。
还是实力不够吗...
一路走来，身边发生的的这些事，都会牵扯出一些埋藏已久的东西。
可他并不想追问，甚至故意无视。
说白了，就是懒得掺和。
但似乎躲不开，无论他去不去深究，这些事情还是会发生。
正如沈煜所说，你确定你能干干净净、一点不沾染这摊子浑水？
没有人。
他也不行。
楚言有感觉，哪怕他一直躲在流云山最后也躲不过。
除非自己死了。
刚开始，他的行动受到无字书的指引，后来，到了肃清卫，接连几件事虽然都是以交易的形式完成，但总归感觉有点奇怪。
就像是背后有一双手，推着他往外走。
他在这个局中又起了什么一种角色。
重要、又不重要...
又是楚长宁吗？
可这有什么意义...
自己也是他拯救世界的一颗棋子？
总感觉有些扯...
他始终不明白，这老头到底在拯救的哪门子苍生。
估计周远当年也有这种感觉，楚长宁打着除魔卫道的往死里追杀他，他也没想明白他到底卫的哪门子道。
这人...路子太野了...
...
隔着病房门上的玻璃窗，李凡正探着头往里望。
他昨天刚出院，今天就听说楚言进来了。
发生了什么他并不清楚，这件事还是石组长亲自告诉他的，还特地交代了不让他多问。
他虽然憨点，也不是傻子，没有追问。
可...看病人总不能空着手来。
肃清卫管吃管住，可要是想多拿点东西，就要用积分来换。
但他一个新人，实在是没什么任务赚积分。
所以这家伙蹲食堂给人刷了一天碗，换了几个苹果和半颗菜花，拎着就送来了。
一点没给自己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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