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她勉强承认，这事是她占便宜了。
可在气势上不能输。
龙雪浮扬着下巴，依旧一脸不服。
苍暮头疼，他有的选，只是……第一次总是不同的。
龙雪浮以不服地姿态飞了出去，她万万没想到，堂堂鬼母血脉，说不过就动手！
龙雪浮落进了鬼气林中，她就飘在那，什么都没做，鬼气就向她汇聚。
周围黑乎乎的啥也看不着。
修炼……这么容易的吗？她是不是要付出什么代价啊？
好在她也没感觉到不适。
龙雪浮试着凝灵，她手心朝上，手掌散发着阴气。
她感觉到了手心的阴冷，越来越凉……就是能感觉到，但不会觉得不舒服。
她的周身黑雾弥漫，她自黑雾中走出，周身雾气缭绕……
龙雪浮试着用刚吸收的鬼气凝出一面镜子，她想看看自己此时的模样。
毕竟她也没见过鬼，之前照镜子也看不到自己。
苍暮站在龙雪浮身旁，他干笑两声，“你吸收了鬼气之后，第一件事就是照镜子？”
“我这不是没见过鬼吗？”龙雪浮凑近了一些。
她凝出的镜子……有些粗糙，看不太清楚，而且镜子周围还有她的鬼气，因此镜中的她更加模糊了。
不对！
“我能照镜子了，就是说我能凝聚出身体了？”
“可以短暂地凝聚出身体，但最好不要。”
“你试试就知道了。”
龙雪浮刚想翻白眼，但一想到人家把祖宗留下的东西给她用，这是恩情。
虽然她无以为报，但态度起码要好一些。
她一个伸手讨饭的，高姿态容易挨揍。
“苍暮哥，谢谢你。”
“嗯？”苍暮愣住了。
“有什么不对吗？”龙雪浮疑惑苍暮的疑惑……
苍暮说道：“我以为……你已经是我徒弟了。”
龙雪浮笑了，笑眯了眼，“所以刚才的是我的入门礼？多谢师父。”她不用觉得亏欠了，因为苍暮成了她师父就是自家人了。
“算是吧。”苍暮神情平淡。
他……其实在刻意压制，他没想到收徒弟这么容易。
他以为龙雪浮肯定会狮子大开口，毕竟这姑娘有龙六宝，啥好东西没见过。
可他万万没料到，龙雪浮竟然没有任何要求。
这俩鬼气森森的物种，各自心怀鬼胎，都觉得自己占了大便宜。
龙雪浮试着凝聚身体。
在师父的空间里，鬼气饱满的情况下，暂时凝聚下身体，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等会儿把损耗的鬼气补回来就好。
龙雪浮眼见着她的黑雾逐渐散去，镜中的她清楚了不少。
她掐了自己一把，这久违的疼痛感，就是说她真的凝聚出身体了。
“师父，我这算是走捷径了吗？”
“算吧。”苍暮也是第一次有徒弟，第一次眼见着一个鬼族凝聚出身体。
他的经验太少，因此也不太确定。
在龙雪浮眼中，苍暮也是她见过的，唯二的鬼族，而且比她强大很多很多，因此苍暮说是肯定就是。
可……捷径总是要付出些代价的，没那么好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