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
江云澜就转醒,眼还没睁开,习惯性的要伸个懒腰,却发现……
她动不了!?
她身边有人不奇怪,顾子衿经常和她一起睡,但是她这会儿是被人抱着的,而且身上淡淡的松木香很熟悉。
君北扬!
她猛的就睁开了眼睛,不出意外的看到了自己正被君北扬搂在怀中,而这个营帐也是霆王的营帐。
她安静的回想了一下昨天晚上,她记得和内侍监以及禁军的兄弟们喝酒,也记得自己被带到溪边,坐在溪边看他们,记得君北扬出现把她带走。
之后发生了什么,她全忘了!
她从开始喝酒起,就没有断过片!
她昨天晚上虽然喝得多,但是算着量的没让自己醉得意识不清,但是……
现在特么是怎么回事?!
江云澜努力了一会儿,还是想不起来被君北扬带走后发生了什么。
但是现在他趁着她不清醒的时候占便宜是事实,想到这里她就特别有底气的抬脚就踹他。
只可惜没得逞,被他一把握住了脚。
“小没良心的,真想把我踹废了不成?”君北扬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这会儿嗓音还很黏,懒洋洋的说着话,有点气泡音的感觉,听得江云澜耳朵一酥。
她抽回自己的脚,想要挣出他的怀抱,却被他一手扣住腰,低头看她,目光有些灼热。
江云澜顿时不敢动了,眨巴眨巴眼,故作无害道:“我没有。”
她绝对没有往不该踹的地方踹。
“是你突然躺我床上,吓着我了。”江云澜先告状道,理直气壮的。
“嗯,是你的床。”君北扬没跟她做这个争执,因为他瞧见了她让宫月给他安排的那小角落里的长榻,那才应该是他的床。
不过他抿了抿唇,舔了舔唇上的咬痕,无奈道,“不过是你昨晚缠着我,我不得已躺上来的,并非自愿。”
他舔伤口的动作太明显,江云澜就是想假装看不到都不行,她盯着他唇上那伤痕。
那伤的痕迹怎么看都不像是他自己咬的,既然不是他,那应该就是……
“你被五爷咬了?”江云澜惊讶的,然后破口而出,“得打狂犬疫苗啊!”
“不是五爷。”君北扬看着她装傻,耐心的陪着她演,虽然不知道她说的狂犬疫苗是什么,但总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是五爷?那就是你那只海东青!”江云澜猜测着,然后推了推他的胸膛,假装愤愤道,“你放开我,我替你好好教训一下它,怎么能咬饲养它的主人呢!?真是不成体统!”
君北扬没放人,而是俯身,碰了一下她那滔滔不绝的唇:“是不成体统,你这只猫儿咬的,痕迹可以对上,你可赖不掉。”
看她这么努力的想要撇清关系,他还真是有点舍不得拆穿她。
江云澜清醒着被亲了一下,虽然就只是碰了一下,但还是懵了一下。
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君北扬已经放开了她起身。
四眸对上,他那戏谑的眸子含着笑:“今日你这未来霆王妃需得出面,否则外头的人可不知要如何猜测。”
盘腿坐起来的江云澜耳朵微红,她抱着枕头,麻木回了一句:“哦。”
宫月被君北扬唤进来伺候江云澜洗漱的时候,她正一头埋进枕头里当鸵鸟。
宫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