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年纪稍长的族长问：“旗合族长，如今我们怎么办？还打不打？”
听到声音，旗合斯穆回神，看了一眼说话的那位族长，接着有扫了一眼其他人。
“诸位都是怎么想的？”旗合斯穆轻声道。
所有人吞吞吐吐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旗合斯穆又怎会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多问这一句无非是不甘心罢了。
数年前，北莽各部被他带人皆打了一遍，因此才会屈服于他。
但这也只是表面上而已，南下一事对北莽各部皆有好处，而他有能力统领各部的人马，因此在此事上他们不会与自己对着干。
以他旗合部的实力也没办法同时和这么多部族同时为敌，一旦自己表现出要一统北莽的想法，他们必然会联手。
平日里，北莽各部实际上依旧各过各的，彼此间依旧有着利益摩擦，只是有他压着，表面上和谐了一些。
但之前的那场战斗，他们败了，连同原本的兵力优势也给打没了，这些部族首领基本都不相信战争还能获胜了。
因此他们已经开始考虑起了退路，尽力保全自己部族的实力。
看着这些人在这吞吞吐吐说不出话的虚伪样子，旗合斯穆就觉得烦躁，在他眼里这些人就是一群鼠目寸光的废物，自己要与这些人共谋大事真是件可悲的事情。
“行了，就你们那点心思有什么可装的？既然你们都不想再打了，那便准备撤兵。
以北疆的作风，此战获胜他们很快便会开始反攻，能待在这北疆的时间不多了，你们还能捞到多少好处你们各凭本事吧。
现在北疆有七成土地在我们手中，之前奇袭速攻，留下了很多东西没来得及带走，你们若是不想此战血本无归就自己找去吧，今年入秋后不会再开战了。
到时寒冬过不下去了别怪我没提醒过你们，言尽于此，之后的事我就不管了。”
旗合斯穆冷着脸走出了大帐，而帐中十多位族长面面相觑，各怀鬼胎。
随着第一个人匆匆离开，其他人也相继离去。
远处，旗合斯穆默默看着这一幕，自嘲地笑了笑。
随后看向了旁边走来的一名亲信。
“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吗？”
“族长，已经查到了。前几日，洛钧的孙子洛云舒一路追杀铁木风，把他赶进了西洲，随后便悄悄回来了。
他找到了塞北那两支北疆骑兵，让他们赶回来支援，而他自己则留下来阻挡鞑靼赫的人马。
鞑靼赫知道他的身份后昏了头，想要把他活捉，来威胁洛钧，因此和洛云舒死磕了半日。
那洛云舒有伤在身，拖延了半日便要离开，鞑靼赫不甘心，继续追击了半日，最后反被杀了，鞑靼部的人马也死伤大半。”
听到一半时，旗合斯穆的脸色就已经冷得可怕了。
好一会儿后，旗合斯穆突然放声大笑。
“呵呵，哈哈哈！鞑靼赫！死在洛家小子的手里便宜他了！鞑靼部的族长误我大事，那他们便替他们族长偿命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