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呀,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委托我们医院把你母亲火化了,骨灰盒你带走,然后再想办法让你母亲入土为安。”
“那就这样办吧。需要多少钱呢?”
“这个嘛,你母亲急症的一些费用和火化费一起,大概要近一万块钱左右。”
“可是我现在没有这么多钱啊。”
“我有,我来处理吧。”一个熟悉的冰冷的声音传来。白烟顺声望去,居然是孙悟。
原来胡哥根本没有走,一直盯着白烟,他把这事告诉了阿东,孙悟也就当然知道了。
白烟母亲的骨灰盒被安置在了公墓祠堂,牌位上连张照片也没有,就写了“母亲大人张平”,下面落款:白烟。
白烟给母亲牌位瞌了三个响头,站起来,又转面孙悟深深地鞠了一躬,说:“谢谢!欠你的钱我一定会还的。”
“什么时候?”孙悟依然面无表情。
“我,会尽快!”白烟被孙悟这句问话呛到了,她说会尽快还钱,虽然不完全是客套话,可也真没有想过具体什么时候能还啊。本来她以为孙悟这两天这么帮他,肯定是个好人,可这下又不确定了。
“那就三个月吧。你知道我住哪里。”孙悟说完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
白烟望着他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失落,失望,担心,害怕全都涌了上来。昨天,不,直到他追债的前一分钟,她还心存一丝侥幸--也许孙悟会成为母亲死后她唯一可以依靠的人。现在看来,她的想法是多么可笑。她更应该相信“男人靠得住,母猪会上树”。
总之,她不能再对任何人抱有任何不切实际的想法,她能依靠的只有她自己。
“妈!你放心,就算无依无靠,我也会完成我们的心愿的,我一定会考上一个好的大学,毕业后找一个好工作,过好日子!”白烟对着母亲的牌位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