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要毒液还是鳞片，随便说。
“你现在这么大方了？我是过几个月可能要带着你去一个地方。”
“嘶嘶。”啊，也行。
“你老实一点办事，这次成了我就放你自由。”
“嘶嘶！”不要，我才不要出去！
这个回答尹江暮是没有料到的，她一挑眉，“那你就是不打算好好办事了？”
“嘶嘶嘶。”我可没有这样说，而且，你怎么想通要放了我了。
“这你不用管了，你不是想出去看看？你出来的目的不就是自由？”
“嘶嘶。”你以后出去就把我带上呗，我想通了，能这样舒舒服服的还过什么苦日子。
尹江暮嗤笑一声，“瞧你这点出息，这次以后我可没时间带你。”
“嘶。”你不是经常出去玩嘛。
或许是因为这是一条蛇，尹江暮可以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和它说着心里的话。
“我这次去了以后就是去雪山，你确定要去？既然你这么没雄心壮志，那这样吧，把你养在一个人旁边，那环境挺适合你的，你想怎么样都随你，不过别咬人，要不然可剥了你的皮。”
烛九阴当然知道尹江暮没开玩笑，可是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它也看出来了，只要它不触碰尹江暮的底线，它就是最滋润的，它才不要断送自己的美好生涯。
“嘶嘶。”知道了，不过，恕我直言，我发现你身上的气息怪怪的，不像……
烛九阴的话还没有说话，就被一道大大咧咧的声音打断了。
“江暮妹子，你终于出现了，想死我了！我们都以为你失踪了，还是吴邪那小子的三叔说你被提前带走了，我们当时还不信呢，江暮妹子？你人呢。”
“来了来了。”
胖子的声音就这么响起，尹江暮应了一声给烛九阴挥了挥手，起身离开了。
烛九阴尾巴扫了扫水面，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这坏女人的气息都不像是人了，甚至马上快消失了，切她不听就算了。
尹江暮回到前厅，看着熟悉的胖子，确实她回来以后忙的没有时间和他们联系。
她给胖子到了杯水，抱歉笑了笑，“回来以后太多事情了，忘了，抱歉啊。”
胖子摆摆手，“我一听你那伙计说老板回来了，就连忙来了，人没事吧。”
“完全OK。”
胖子只是关心她的身体状况，也没有什么过多询问的，即使他一肚子问题，但是他也知道尹江暮是一个什么事都喜欢藏在心里的，他问了，人家也不见得回答。
大概聊了聊，胖子就走了，尹江暮也打算离开，这店铺就关了吧，每天来这里喂喂烛九阴就差不多了。
这样耽搁下来，没想到都夕阳西下了，一出门夕阳把她的影子拉的老长，尹江暮看着镜子里穿着普通的羽绒服素面朝天的样子，她要不要意思意思涂个口红？
黑瞎子收好摊以后，靠在天桥的栏杆上，抽着烟，再加上戴着墨镜，更让人看不出神色，但是从他紧抿的唇和生人勿近的气场都不难看出他现在的严肃。
在黑瞎子看来，尹江暮看起来脾气好，和和气气的，多少有点逆来顺受，可是她什么事都想着一个人承担，许多话都藏在心里，加上人又死犟，逼急了一身反骨，但是他还是不了解她。
就比如这次，她从青铜门出来，她的心事更多了，黑瞎子总觉得她下一秒就会消失。
他和她两人心里似乎都有一道无形的坎，黑瞎子不懂他自己到底是什么想法，或者说他懂但是他不愿意面对。他面对尹江暮越来越怪异，尹江暮也是，两人就这样别扭着。
他们两人其实都看得出这一问题，但是他们都是看不清楚未来的人，都有自己的顾及，他们不知道自己突破顾及能不能付得起代价，两人都不愿意因为自己一时的冲动而自私的让对方面对自己无法预料的未来。
黑瞎子最后呼出一口烟，那烟揉碎在风里不知道飘向何处，正准备把烟蒂丢在地上用脚碾灭。
“随地扔垃圾，我可就举报你哦。”
他偏头看去，尹江暮就站在阶梯下面，昏黄的路灯照了她满身，她手揣在羽绒服里，仰着脸看着他，小脸被冷风吹得有点红，脸上却带着笑，眼睛也亮晶晶的，可是她就那么笑着，黑瞎子却总觉得她顷刻间就会化成风消散。
整理好情绪，黑瞎子停下手里的动作，嘴角挂上熟悉的笑容，“好的好的，我现在就扔垃圾桶里去，文明你我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