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祁同伟，在浴室洗澡的时候，脑子里闪过在车内和对方握手的画面，感觉眼前这个姑娘声音温柔，看着挺不错。
他将身上的汗水，冲洗了一番。
想起了陈阳，想起了心中的那一道白月光，两人算是名义上谈过恋爱，手都没有碰过。
他一个穷小子，从山沟沟里走出来，心怀抱负，即便是今天他也只是听说过在大学时，有些家境优渥之人，早已经带着心爱的人，生命煮成熟饭。
高等学府在恋爱上并没有明令禁止，可这些学子们被传统思想束缚着，禁锢着。
更别提像祁同伟这种，穷得连一双鞋子都买不起，根本就不知道宾馆的门在什么地方。
何况像陈阳这种家境优渥的女孩。
想要请对方吃一顿饭的钱他都掏不出来。
他们的爱情，在祁同伟看来，就是一种灵魂上的契合，他感觉这个女孩就像是一个从天而降的天使，就像是一道光，照耀到他黑暗的人生。
所以在遇见梁璐对他欣赏，甚至是梁璐大胆地公开追求他时，他拒绝了。
他心中害怕同意梁璐后，那一道光会消失不见。
正想着，却是听见了外面传来了敲门声音。
祁同伟一惊。
“我给你准备了换洗的衣服！”
门打开了一条缝隙，祁同伟一丝不挂站在浴室里，他以为对方会将衣服递给他离开。
却不料对方将门给推开了。
他紧张地呼吸一滞。
在那个山沟沟里面，只有一个老警察，还有一条老黄狗，还有在门口的一根长凳，上面已经满是岁月痕迹的斑驳，沧桑。
祁同伟有时候会躺在这根上凳子上晒太阳。
闭上眼睛时，会想起学校里面的教室，想着那些平时他很少打招呼的同学。
还有那个年龄比自己大十岁的梁璐。
至于陈阳，有时候他会想，可有时候又不敢想，他觉得自己在这个地方就是耻辱。
对方从浴室取下了毛巾。
看着他，“洗完了吗？”
对方明显也是有些紧张。
拿着干净的毛巾，将他身上的水渍擦拭干净，然后给他套上一个外套，递给他裤子。
转身从浴室里面走了出去。
等祁同伟从浴室出来时，张娜走入了浴室里面。
很快浴室里面就传来了哗哗的水声。
祁同伟躺在床上，时而想想梁璐，时而又想想陈阳。
心情复杂。
其实梁璐长得还挺好看，这种好看是那种家境优渥，从小物质还有精神满足养育出来的一种贵气。
大方得体，优雅知性。
祁同伟的思绪再次被打断了。
张雅从浴室里出来，头发稍微吹干了。
他看着对方，心情很复杂。
有一种想吃肉的冲动。
灯熄灭了。
张娜的声音在黑暗当中响起，“我只交往过一个男朋友，在老家的时候，她家里条件不错，我家里很穷，所以我拼命读书，他考了公务员，目前在县府工作。”
“我还想读研究生呢！他结婚了。”
祁同伟想骂娘。
可又感觉不太合适，他沉默了。
黑暗中，他仿佛是看见了一双眼睛，像是陈阳，又像是梁璐，他有些分辨不清楚了，眼睛距离他越来越近了。
堵住了他的呼吸。
这一晚意气风发野心勃勃的老男孩祁同伟，成了真正的男人，过程是在张娜的突然惊呼声中完成。
一分钟不到的时间。
黑暗里有些羞恼，尴尬。
最后化为张娜善解人意的笑声，“你是第一次！”
祁同伟沮丧的，“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