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傅南城已经成了傅家的继承人,他回去也没什么意思,这么多年,他不想再过寄人篱下看人眼色的日子了。
裴静宜一眼看穿他的心思,嘴角笑意加深,“没看出来还是个有骨气的,只可惜,你这点骨气在权势面前一文不值,唉,我也是替你妈不值……”
“你……”傅祁安脸色一变,觉得自己的母亲被人冒犯,怒道,“逝者已去,麻烦你积点口德!”
“所以,你母亲给你留的信你不打算看了?”裴静宜啧啧两声,一脸惋惜的将放在包里的手拿出来,“既然如此,那就算了,人各有志,我尊重你的选择,只是可怜了你母亲为了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如今惨死也没人为他报仇。”
报仇?
傅祁安的脸色变了变,带着悲伤的丹凤眼满是诧异,特意腾出一只手抓住裴静宜的胳膊。
“你别走,把话说清楚!”
虽然母亲的离开让他伤心,但傅祁安并不觉得自己母亲的死是一件痛苦的事情,相反,他甚至还有些为她感到高兴。
仔细回顾,他母亲这一生过的并不好,一直将希望寄托在各个男人身上,却越是如此,越碰不到良人。
纵使她有一张漂亮的脸蛋,并且遗传给了他。
有时候,死也是一种解脱。
从母亲去世一直到现在,傅祁安一直这么认为,可现在,居然有人过来告诉他,他母亲的死另有悬疑!
转头看了一眼胳膊上的手,裴静宜垂下的眸子闪过一抹嫌弃,面上却伪装的很好,“说清楚?人都死了,还怎么说清楚?要说,我不过是个局外人,最多也就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罢了。”
一个早已准备好的信封被她从包里拿出来,递到傅祁安手中。
“这是你母亲亲手写的,你应该能认出她的字,都是苦命人,上车吧,她也该坐坐豪车,享受本该有的福分。”
裴静宜主动邀请。
傅祁安犹豫片刻,最终还是上了车。
他小心翼翼的将骨灰盒放在车上,这才打开信封,一目三行快速看完上面的内容。
确实是母亲的字迹,娟秀工整,让他不仅想起儿时母亲教他读书写字的画面。
很快,他将信的全部内容看完,平整的信纸被他紧紧攥着生出褶皱,俊秀温和的面庞平添了几分阴鸷,整个人的气场以及给人的感觉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裴静宜却对他越来越欣赏了。
不错。
看来,她没选错人。
“不对,我妈与你素不相识为什么要把信给你?还有,我记得你是傅家的人,是傅南城的妻子!”傅祁安警惕的看着裴静宜,说出心底的质疑。
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裴静宜并不惊讶,从容道,“伯母确实和我没什么交集,却和我母亲有过交往,女人是最懂女人的,也是最愿意帮助女人的,我也不知道我妈为什么帮她,可能看她命苦。再说了,傅家的人又怎么了?你不也是傅家的人?这一二十年又过的如何?”
裴静宜语气平静,吐字清晰,说话间上身不断往傅祁安身边倾倒,平静的语气越发的咄咄逼人。
“让我猜猜你这些年的遭遇,没有朋友?抬不起头?没钱没势?寄人篱下,还有,没少被人嘲讽吧?私生子?杂种?或者更难听?”
“够了,你别说了!”
不知何时,那封信已经被傅祁安揉成一团,狠狠的攥在手心,额头青筋突突直跳,一身戾气。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