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穹云空，出现的不善老者，散发着此界天地没有的灵息，那种纯正之灵，以及道法仙术，镇压着天地八方。整个小芥人间众生，仿佛都要为之俯首。
“嗷……！”山脊真龙面对这镇压之势，不由得低头。
无了龙珠的自己，无法抗衡这股灵威。
但是，真龙眼眸之中，闪烁着万物之主的霸主威势，没有真正的臣服。且更多的是不甘，鄙夷，若是完整状态的自己，眼前这老者，何足挂齿！
朱境空面对这股压制，笑容和煦，恬然自若，淡淡问道：“我叫朱境空！你是珺璟山的谁啊！”
“朱境空？”老者眉宇一沉，想起山门弟子青乐的话。
她此前奉命去仙人遗址视察，其中两件事，重点说道。
一是左护法的传承弟子，已经选择。二是有一个朱境空之人，来路不详，但若成为珺璟山弟子，那将是天大好事。
“吾乃珺璟山长老，覃云低，就是你，破坏了此界灵源！”长老覃云肃声质问。
一界灵源，乃是最重要的存在。
越是大的世界，灵源越是超然。而灵源的存在，过于玄妙，即使是珺璟山老祖，也找不到所踪，更别谈毁灭。
然而，这小芥人间，竟然出现了毁灭源头之事。
简直匪夷所思，罪不可赦！
这小芥人间，为了它成为可以修行的世界，珺璟山砸了无数财富灵宝，才让这人间形成可以攻天下修行出十二楼天人，化神境的世界。
这小芥人间将会成为聚宝盆，为珺璟山提供数万年的利益。
现在，毁了？
这是能被毁灭的？哪怕靠真龙寻到了灵源所在，也不可能毁灭！
覃云低露出怀疑的眼神，凝望着朱境空。
脑海中想起弟子青乐所说，此人，不是小芥人间的原住民。
不是原住民，并不稀奇，珺璟山把清虚天下一些人物魂魄放入了此界，让他们重新转身，还通过门派的交涉，让一些修行者入此界，寻机缘道果，感悟顿悟。
还有像那龙象阁，就有弟子被安排入此界，撰写天下排行榜。
但是，每一个正规进入的人，长老覃云低都有一本册子记载。
册子之中，可没有一个叫朱境空的人！
所以……只有一种可能，他是通过什么手段，偷溜进来的！
其目的，就是毁了这小芥人间的灵源，让珺璟山的经营，功亏一篑！
“你是从何而来！”覃云低质问一声。
朱境空摸了摸下巴，对此，实在是不方便告知。
一旦泄露，自己仇敌，有可能发现自己还活着，甚至追杀下来。
“上面。”朱境空笑了笑。
“上面？”覃云低微微低眉，脑海一思。
果然是清虚天下来的？
“哪个宗门家族？还是什么势力！”覃云低喝声问，心里有了点答案。
珺璟山最大的仇家，莫过于东洲神巍门。
“无门无派，逍遥人。”朱境空笑答道。
“那就是被雇佣而来。”覃云低冷肃一声。
“啊？”朱境空愣了愣。
心里一念想，立即明白，眼前这位长老，是把自己当做什么仇家雇佣的了。
这……也不怪他，谁让自己强行毁了灵源，吞噬了里面的灵息。
“我说，是个误会，阁下信吗？此界灵源，我会修复的，等我去到上面！”朱境空真诚道。
“误会？修复？呵呵……”覃云低微微皱眉，冷笑一声。
朱境空说的每一句话，在他耳中，都是如此的可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