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云歌动了动嘴唇，却一句话都没说出口。
在她身边，岑妈妈拍了一下步云歌的肩膀，对上官婉静道：“夫人所言在理，只是此事会不会太过兴师动众？”
上官婉静摆了摆手：“小姐安危最重要。”
岑妈妈便只能道：“是，老奴明白了。”
说罢，她回神看向欣鹤与向雁，不让众人看到她的表情，声音倒是一如既往的严厉。
“把丫鬟，仆妇和促使嬷嬷都叫来，全部等在门外，向雁，你去清点人数，看人数是否能对上。”
说罢，岑妈妈的目光也在梧桐斋里扫过。
“你们都听到了夫人的话，若是此时自己主动承认还来得及，若是被审问出来，那谁也保不住你们。”
人群之中，那个塌鼻梁的小丫鬟瑟缩了一下，却没有主动出来。
岑妈妈的目光在她身上顿了片刻，才道：“小姐带你们一贯温和，手里也松，你们自己掂量掂量。”
步云霓似乎也很紧张，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此时面上才泛起些许红云，似乎是紧张过后的脱力表现。
上官婉静一直有些担心她，此刻见她这般，不由有些心疼。
“窈窈，要不你回去歇着吧。”
步云霓露出羞涩的笑容，却坚强摇了摇头。
“真凶还没找出，我怎么能走呢？”
因为要询问所的人，周妈妈自然不可能自己来做这份差事，便把外面等着的胡喜来和春袖都叫了进来。
春袖一进来就同步云霓对视一眼，步云霓眼神一飘，就落到了步云烟身上。
春袖垂下眼眸，跟着胡喜来来到上官婉静身边，规矩站好。
虽然整个梧桐斋的人都被喊了过来，但整个过程是很安静的，没有人窃窃私语，所有人心里都悬着一根针，生怕那针落下来刺伤刺激。
“好了，开始吧。”上官婉静开口。
周妈妈顿了顿，问：“夫人，那就让胡娘子问仆妇们，春袖来小丫鬟，这样还快一些。”
上官婉静自己没什么主意，道：“好。”
春袖第一个问的就是一开始在此处伺候的小丫鬟。
那小丫鬟照旧把话说了一遍。
春袖的问话就顿住了。
她有些不确定地看向周妈妈，小声问：“是否让三小姐和四小姐把离开花房后的事再说一遍？”
她这声音不大不小，屋里众人都听清了。
步云霞听到这话，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
她终于意识到不对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