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腰慢慢将碎片捡到桌上，沈厉韩拨通助理座机，让拿个盒子进来。
第二天下班，沈厉韩抱着装笔筒碎片的盒子，心情颇好地回沈家。
回到家姜禾还没来，于娟说姜禾今天晚饭跟严薇薇有约。
沈厉韩耐心地等着姜禾。
此时的沈厉韩没有想到，此后很多年，等待姜禾，成了他深入骨髓的习惯。
等她放下代泽，等她看到他，等她愿意接受他，等她爱上他。
他做了所有努力，一边努力一边等待。
有人劝他放手，他放不下，也不愿意放。
姜禾大概八点到的沈家，进门先跟所有人打过招呼，才跑到沈厉韩面前送礼物。
沈厉韩打开礼盒，见是个白玉镇纸，略带惊讶地问：“怎么想起做这个？”
“听汪阳说，你拍过一个古笔筒，对这类物件应该比较喜欢。而且你平时有练书法的习惯，工作中的纸质资料也多，这个也许能派上用场。”
“我的确很喜欢，你有心了，谢谢。”
听到姜禾的解释，沈厉韩心情大好，看来姜禾对自己也不是全无关注。哪怕她只是碍着继兄妹身份，出于礼貌交好做的功课，也足够他开心。
沈厉韩将镇纸取出，拿在手中把玩，只觉入手温润，镇纸质地纯净细腻，色泽均匀透白，雕工也很精妙，配得上这块玉。
“才知道你雕工这么厉害。而且这应该是块上好的和田白玉吧？”
“玉是不错，雕工嘛，作为业余选手还是过得去的。”姜禾倒不谦虚。
“这么大块质地又这么极品的好玉，应该不容易得吧？”
“确实不容易，市面上根本没得卖。这还是上次我帮薇薇挡了一刀，事后严爷爷说什么也要感谢我，送我这块玉，推都推不掉，我就厚着脸皮收下了。”
姜禾摸摸鼻子，严爷爷出手太大方，她都不敢去想这块玉的价值，只能以后有什么能帮得上严家任何人的，尽力回报了。
“这块玉的价值你有估算过没有？就这么轻易雕了它送给我？”
“没算过，不过这玉再贵，一大块放那摆着也是浪费，雕出来派上用场才是物尽其用。而且你是自己人嘛，送礼物还考虑什么价格，难得碰上正好合适的。”
一句自己人，让沈厉韩简直心花怒放。
虽然知道她这个“自己人”包含的范围，是连于娟沈谦严薇薇这些都一起算进去的，但这些人加起来不也就那么几个么？
沈厉韩觉得自己昨天的决定没错。
几个月下来的接触，自己在姜禾心里已经变成可以相信的“自己人”，再努力一点，用亦兄亦友的身份光明正大靠近她，代泽也不能说什么。
与其远远看着，不如靠近守护，不管以什么身份。
近水楼台先得月，万一哪天真有机会，离得远了，什么机会都能跑光。
“你倒是想得开。”开心着的沈厉韩不忘继续话题。
“可能因为没缺过钱我才想得开，要是我很穷，肯定没这么洒脱。”
姜禾自己也盯着白玉镇纸看，这个作品，她是真的很满意很喜欢。
“呵呵~”沈厉韩轻笑一声，不意外她的直白。
“不过我可能还有个事要麻烦你。”
沈厉韩收好镇纸，拿出另一个盒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