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小珂多年前就死了。”郑云靠在椅子上，喉咙蠕动咽了一口唾沫，虚弱的说道。
“好，既然你说他死了，我就不问了，咱们说说那五个人吧，林淮，吴征，赵铁牛，孙义，最后一个是谁？”苏子夜放下筷子，看着瘫在椅子上的郑云问道。
“孙义你们根本就没抓到，是吗？”郑云沉默了半晌，声音略显沙哑的问了一句。
“你当时不就怀疑了吗。”
“唉...”
郑云长叹一声：“怀疑过，可是，不敢赌啊。”
“你说这些事儿都是你做的，并不是为了保护谁，那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要灭口，让他的罪行公布于众，这样不就替你全家报仇了吗。”苏子夜继续问道：“还是说，你的诉求根本就不是这些，我的猜想是对的，郑柯并没有死，你之所以选择灭口，你是害怕我从他的嘴里得到郑柯的消息，而当初负责杀他的，就是孙义吧？”
“死了，他死了。”郑云情绪激动，状若疯癫的吼道，脚上的锁链哗啦啦的响。
“尸体呢？”苏子夜喝问道。
“埋了。”
“埋哪了？”苏子夜继续逼问了一句。
“忘了。”
“好，你说了，我就信了，尸体埋哪了，我不问了，那你给我解释解释，你为什么不惜暴露自己，也要灭口。”苏子夜又问。
“血债血偿，那不是灭口，是复仇，他们都该死。”郑云眼神有些躲闪的回了一句，
“复仇？为什么偏偏要选那一夜呢，别忘了，就算孙义死了，这五个人里可还剩下一个呢，你把自己玩死了，剩下的这个你怎么杀？”看着郑云要开口，苏子夜急忙堵了一句：“别告诉我他在军营里不好杀，他不是一辈子都呆在那里的。”
郑云沉默。
“唉！”
苏子夜叹息了一声，把自己的酒杯斟满酒，放到了郑云面前，搓了搓脸蛋子：“包哥，你在心里好好想想，咱俩今天说的话，你能自圆其说吗？虽然我不知道郑柯是怎么躲过这一劫的，但他是生是死，你我心里都有数。”
郑云双拳紧攥，瞳孔缩小，嘴角微微抽搐，没有回话。
苏子夜起身，活动了一下有些麻木的四肢说道：“你现在的坚持，都是在保护一个人，你先别反驳我，我说的对不对，你心里比我清楚，是不是郑柯，咱们暂且不说，你出不去，可是外面的人可停不了，案子终有真相大白的一天，真到了那个时候，你想过那个人会是什么下场吗？如果没有这个人，那么今天就当我没来过，如果这个人存在呢，那么你现在做的这些努力，又有什么用呢，你在这里，是阻止不了他的。”
郑云双拳被篡的发白，脸色煞白，眼神慌乱的看着苏子夜。
“好好想想吧，如果这个人真的是郑柯，那么他可是你父亲留在世上唯一的血脉了，包哥，现在唯一能阻止他，能救他的人，只有你了。”
说完，苏子夜转身离去。
“等...等等。”
...
周雄见到苏子夜的时候，就跟见到了救星一样，喊道：“老弟，你可算出来了，这小子绝对是吃错药了，下手这个黑啊...嘶...轻点，轻点。”
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周雄坐在椅子上，娇俏的侍女在旁边不停的抹着药，看着周雄龇牙咧嘴的模样，苏子夜哑然道：“你俩这是多大仇啊，玩命啊。”
坐在一旁的秦浩，双腿颇为怪异的夹着，咬牙骂道：“周老黑，你就撇个破嘴在那说吧，咱俩到底谁下手黑？”
“哈哈...哎呦...疼...真疼...”周雄瞥了眼秦浩，看到后者这模样，咧着嘴大笑了起来。
“周老哥，那个人还得在你这待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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