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更喜欢青山，她在那住过，比较习惯。
前门和后门都开着，小风凉嗖嗖的。
现实中的阴阳街和梦里不同，这里没有那么多等级高的鬼物，多是些无形的漂浮物，在蜡烛和纸钱旁边盘踞。
这条街任何人都能看到，而且可以进来。
这不是一大早外婆就来送饭了。
晚上她给音音打电话了，音音说她室友和小慈都在这，没事的。
外婆来了之后，看着这条空荡荡的街。
她比较怀疑，在这里开铺子有生意吗？
倒是有个面馆和甜品屋，可都关着门呢，应该是生意不好开不下去了吧。
外婆找到了唯一开门的铺子，果不其然音音在这呢。
“音音，吃饭了。”
洛音冲着后门喊了一声，“来吃饭了。”
凤容慈还在后屋躺着呢，她起来洗脸刷牙之后，觉得还能睡一会。
而碧浅则是泡在浴室的浴缸里。
听到要吃饭了，这俩人来的很快，碧浅头发还滴水呢。
外婆忙跑去浴室，拿了吹风机，“别湿着，早上有点凉，容易感冒的。”
“知道了外婆。”碧浅眯眼坐在那，外婆给她吹头发。
凤容慈和洛音已经开吃了，包子是外婆包的，个大皮薄馅多，不像外面买的包子，软绵绵的不顶饿。
给碧浅吹完头发，外婆小心翼翼地说道：“音音啊，我知道你委屈了，但得上学啊，错的又不是你。而且凤家也知道你是他们家孩子了，应该不会再欺负你了吧？”
洛音比较犹豫，就算去上学也只是为了让外婆安心，但她想干点别的。
她有两辈子在人界，还有一千多年跟着彼岸到处溜达，上学学的那些她早学过很多遍了，没必要浪费时间。
而且她干的是晚上的活，要是经常早起对身体不好。
凤容慈这才突然想起来，“对了，祖母说让我暂时接手凤鸣学院，学院中很多表演系的学生，在入学之前已经进了这行，只要学分修够就好，不用每天在学院待着，上课啥的也比较自由。相较而言咱们学院虽然名声响亮，但是没那么正规，因此学费比较贵。你这种成绩特别好的，学费才会便宜一些。”
她顿了顿，还是没忍住，“基本上只要入学的都能毕业，学分修不够的可以从其他方面找补。像是林郁这种在校期间就已经大红大紫的，学院会直接让她满分毕业。有些差的分数不多的，多捐点钱也行。你这种成绩优秀的，之所以接收，就是为了学院的名声。”
外婆听得一愣一愣的，“听起来不是个好地方啊。”
凤容慈有些汗颜，“就是个特别现实的学院。我祖母还说，让孩子们在校期间就知道这世界的参差，知道现实的残忍，是好事。他们多数人以后都要进娱乐圈的，那地方更是杀人不见血。反正那老太太歪理可多了。”
外婆愣了一下，“乍一听还挺有道理，可……现实既然残忍，为啥不当个好人呢？为啥还要做那个刽子手呢？”
“是啊，所以外婆您是好人，我祖母不是个好老太太。”
外婆笑眯了眼，“那是，音音另一个外婆除了比我有钱，其他的啥都不如我。”
洛音在旁听得直乐，她说道：“这不是放假了吗？再等等吧，我不一定非要在凤鸣读书。当时走的时候我就没想着回去。”
“那我也不管凤鸣了。”
“你得管，凤鸣学院的学生是无辜的，你要是不管，估计要么是凤之孝要么是凤之华，那地方只会越来越黑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