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寒落并未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因为她说的没错。
他就是不敢，就是在逃避。
“我有所亏欠，但音音选谁是她的权利，你在干什么？不也是在帮音音做决定吗？”
听到这话，墨茶笑了。
“我替音音做决定？还是你一次次欺负流光？你为什么不急着出现？还不是因为流光长了张嘴？”
“他每次都嘴硬，音音面对任何人都很自信，除了流光。她在流光面前总是会不自觉地自卑。你想过吗？为什么她只有面对流光的时候才会这样？”
“流光认不清音音在他心里的分量，音音倒是意识到了，但在音音的认知中，流光不在意她，她才会退而求其次选了你。”
“无论多少次，音音都是我的。你们凡人可真有趣，自知弱小便喜欢抱团取暖。可……蚂蚁怎能撼树。”
墨茶起身，她凝视着音寒落，“别看不起凡人，你会后悔。”
她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音寒落的宅子。
她走到墨容的宅子外，直接翻墙而入。
墨容正在翻看手机，他抬头看了眼自家妹妹，“大门是摆设吗？”
“看什么呢？”墨茶凑了过去。
墨容并未阻拦她。
照片上男人笑的春花绚烂，女孩呆滞中。
跟另外三个比，大哥最惨，音音甚至都不记得认识过他。
墨茶之所以这么清楚，是因为过往她都在。
起初是她参加后援会活动，母亲担心她，就让大哥陪着。
她自小习武，用不着大哥，大哥就跑去保护更需要保护的人去了。
每次，每次流光遇到音音都会受伤，流光众星捧月，没人去管音音。
大哥对洛音的感情应该是单纯的保护欲。
音音并不知道，有个人始终在守护着她。
在她为了另一个男人抛头颅洒热血之时。
“哥，音音不记得咱们。”
“我知道，她受伤了，还差点被吊死。”
“你当时也在？”
“我去的时候流光已经到了。”
墨容只是想救人，又不是想抢人，见音音没事，他就回家了。
只是大晚上，荒山野岭，还是挺吓人的。
墨茶沉默了。
命中注定，即便是提前知晓，其实也拦不住。
其实音寒落确实是音音自己的选择。
但……太欺负人了！流光不是人吗？欺负一次还不够，欺负六次！
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吗？
也是，他本来就不是人。
小慈家。
洛音窝在沙发里打着哈欠，“小茶还没回来呢？”别再打起来。
彼岸闭了下眼睛，“小茶姐姐回她大哥那去了。”
“大哥？”墨容……洛音眼中闪过迷惑，“我是不是以前就见过墨容？”
彼岸短短的小手指戳着娘亲的额头，他在读取娘亲缺失的记忆。
“见过的，他很好。娘亲，比起另外两个，这个更适合当我后爹。”
洛音抓着自家崽子的小爪子，“你亲爹还在呢。”
“我爹是过去了，两千多年，他都没办法让你对他死心塌地，已经出局。”
后彼岸笑眯眯地说着。
他是个诚实而且孝顺的孩子。
门铃声叮叮当当。
“我去开门，顺便把相机给我的伙伴们送去。”
凤容慈笑着点头，“去吧。”
洛音出了门，门外是林郁和福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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