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真君书房
“夜客卿，他没闹？”
“回家主的话，夜客卿把自己关在内室，没听到动静。”
方真君沉吟片刻，挥手让侍童退下。
自从曹供奉晋升成八级符师，方真君就不止一次招聘可能炼制出七级灵符的六级制符师客卿。只是他们都被曹供奉的后人联手排挤到崩溃，离开了方府。
夜风提出要优先挑选资源，方真君觉得没问题。之前的客卿入府，是先给曹供奉的后人挑选资源，导致轮到客卿的时候，要么一点不剩，要么全是次品。
因为那些制符师都是方府出资培养的，投入成本太高，即便发现他们的能力人品都不行，也不能把人赶走，不然损失就太大了，所以在双方闹到无法共存之后，只能让客卿离开。
——普通客卿不需要签订长约。
方真君已经记不清被赶跑多少批客卿了，不奢求客卿能长久留下，但求新客卿能刺激一下家臣好好干活，别老是光拿灵石，不务正业。
夜风和他签订了长约，不管怎么样，哪怕再怎么难以忍受，都会忍下这三十年。
一开始，方真君是不相信夜风能在金丹中期攻克得了七级制符术的。
在他看来，夜风在金丹中期，大概率只能炼制六级灵符，炼制不出七级灵符。既然夜风已经是六级制符师，他炼制的六级灵符和他五五分没问题。
如果他日后真的能以金丹期炼制出七级灵符，就更没问题了。给他的分成高一些，其他方面的待遇少一些，总归是羊毛出自羊身上。
之所以安排夜风住在二进的院子，曹德善住在一进的院子，是因为曹德善提出想要独立的住所。
夜风只有一个人，没有家室需要安置，只是和他安排给他的侍童侍女居住在二进院子的一进里。如果有新的金丹期客卿入府，就会被安排到另一进院落。
与其先把曹德善一家安排到大院子，等新的客卿入府，再叫曹德善一家搬到别处，不如一开始就把人安排到独立的小院子。
曹德善虽然和顾枫的年龄差不多，但是已经是为人祖父的修士了，还有家室需要他安置。
夜风因为没有家室需要他安置，所以每个月的月供相对高一些。
如果顾枫是完全无法在金丹中期攻克七级制符术，就相当于是一位签了长约的带艺客卿。表面上看来是夜风的福利比曹德善的更高，实际上是曹德善获得的福利比夜风的更高。
谁曾想，夜风竟然真的能以区区金丹中期的修为炼制出七级灵符，这样更好。
“可惜……”
对一位世家家主来说，家臣最重要的不是血缘，不是能力，不是天赋，而是忠诚。
没人会喜欢为人做嫁衣。
按照双方当初的约定，不管夜风的成功率高低，他每成功炼制出两张灵符，就有一张是他自己的。
按照双方当初的约定，方真君往后还需要持续为他提供八级导师的教导和制作七级灵符所需的各项资源，把他培养成七级符师。
夜风得罪了曹供奉，曹供奉不愿意教他。从外面请符师入府教导的花销更大，加上各种杂七杂八的开支。方真君如果想要在这三十年之内保本，夜风的制符成功率就不能低于80%。
“他倒是沉得住气。”
……
顾枫看着两种既不是同一种符纸，又不是同一种灵墨的符篆，气不打一出来。虽然他是有过这种猜测，但是没曾想真的会成真。
【顾枫：方真君真正中意的是曹德善吧？我只是他为曹德善树立的一道挡箭牌！】
曹德善只是曹供奉一位五服之外的远支族人，出了五服的旁系血亲，就是个同姓的路人。
如果没有顾枫的存在，被孤立、排挤、针对的就是曹德善。
现如今，顾枫杀了曹供奉五位金丹期的外孙，已经是结了血仇，再无缓和的余地。
曹供奉见自己的直系后人没有能力和顾枫对抗，就去扶持曹德善这位同姓客卿和顾枫打擂台。
方真君对夜风的扶持又是虚有其表，表面做做样子的。
鹬蚌相争，渔人得利。
曹供奉的后人和顾枫斗得你死我活，曹德善不仅从头到尾都能置身事外，还能成为唯一的获利者。
顾枫没办法不怀疑，曹德善在其中扮演的角色。
【系统617：您打算怎么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