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枫抚摸着小白，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最后只是把小白留下。
“我走了。”
……
【系统617：宿主，您明知这是陷阱，为什么还要往下跳？】
【顾枫心如止水：人生处处都是陷阱，为什么还要往前走？】
这是自己在深思熟虑之后选择的？
并不是。
欲望能迷失人的理智。
顾枫对自己的认知不够准备。
如果一种人事物能牵动一个人的心弦，左右人的意志，那么，不管喜不喜欢，一定在那个人的心里占据了很重要的位置。
顾枫一开始就已经猜到，方真君不怀好意，碍于他的修为和势力，不能戳破那层窗户纸，便以进为退。
然而，方真君给的太多了。
顾枫说：我制作的七级灵符成品要抽走一半。
方真君说：行。
顾枫说：方府的资源要向我倾斜，我挑剩的才能分给其他制符师。
方真君说：行。
顾枫说：五十年太长了，三十年吧。
方真君说：行。
顾枫说：……
方真君说：行。
他提出的条件，方真君都一一应允了，顾枫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在双方签订契书的时候，顾枫又想起来了和夜嘉木的共生契约，说要和夜嘉木商量一下，找机会溜了。
违约的惩罚力道如果不够大，契约就会失去约束力。
一份契书的能量是固定的，方真君和顾枫的修为境界相差太大，足够让顾枫身死道消的惩罚只会让方真君受到一些轻伤，足够让方真君身死道消的惩罚足够让顾枫灰飞烟灭。
两人修为不平等，就注定不会平等。
如果不签订契书，顾枫就会更加被动。届时，履约与否，全部系在方真君的一念之间。
顾枫岂是那种会把希望寄托在他人的良知上的修士？
顾枫虽然没有急智，但是也不是弱智。
冷静下来之后，就能想到一些之前想不到的事。
不受宠的嫡子命如草芥，哪比不上心尖尖上的宠妾？
顾枫拒绝了和方真君的嫡系子孙签订契书的提议，而是和方真君签订契书，只是修改了违约惩罚。
方真君的脸色变了变，很快又恢复如常。
契书的能量是固定的，惩罚范围越窄，实施的效果越好。
落笔前，顾枫低眉垂目，视线上挑，试探着说：“方真君，要我入府当客卿，是您的意思，还是柔姨娘的意思？”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