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财忽然不说话了，他的智商不足以支撑他思考这么复杂的问题。
但是，他此时也发现了有些不对劲。
是啊，自从冰雪要塞出现之后，似乎没有人表示被冰雪帝国的大军主动入侵过。
而集合大军，就一定是要入侵吗？
还有一种可能，它们知道自己即将面临危险，它们要进行防卫。
“老大……我有点害怕……”
旺财忽然看了看周围，他感觉有点冷。
那种冷，不是身体的冷，而是内心的寒冷。
就像是他忽然知道了一个惊天大秘密，而这个秘密却早已将它囊括在内了。
柳东泽叹了口气，朝着雕像深深鞠了一躬，然后带着一分遗憾地对旺财说道：
“其实我们知道了也没什么用，因为我们根本改变不了什么。
冰雪帝国可能是某一个经历了末世游戏的世界，但是失败了，于是变成了这场游戏的一个版本。
它们的扩建行为，防卫行为，以及种种其它表现，其实都是在守护自己的家园。
冰雪帝国的居民，可能已经不知道自己变成了那种怪物，在它们的眼中，我们可能才是怪物。
我们是入侵他们家园的人，而对于我们，它们也是入侵者。”
说到最后，柳东泽的声音都小了很多。
他觉得这应该就是真正的事实了，即使有出入，但是也不会相差太多。
柳东泽站在这里，呆呆地看着周围的景色很久，久到他的黑袍上都落满了积雪。
恍惚间，这座城市变成了他记忆中的模样，可以是北江市、可以是锦城、可以是上京，也可以是魔都。
“我没得选，如果我不毁掉这座要塞，我就无法升到四阶。”
柳东泽轻轻叹了口气，然后转身朝着城门口走去。
这座没有人的城市，拆起来其实也并不难，上万好兄弟可能几天就可以了。
而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了一声有些空灵的声音：
“你有的选。”
柳东泽瞬间汗毛立起，但是胸口的吊坠却又没有任何预警。
回头看去，他发现刚才的雕像上，忽然出现了一道虚影。
虚影看不清模样，但是却能看到其身形巍峨，似乎还戴着一个王冠。
对方明显没有任何恶意，只是语气中有着无尽的感叹：
“这场末世游戏，冰雪帝国不再参与了。”
“你是？”柳东泽问道。
“雪王。”
柳东泽忽然想起来之前排行榜上那32级的尸奎和雪王，没想到，短短一段时间内，这两人都和自己有了交集。
柳东泽继续问道：
“我有什么选择。”
雪王的虚影波动了一下，然后说道：
“我觉得你可以通关，你比我聪明，也比我强大。”
“什么意思？”
“你猜的很对，也感谢你对我的将士们的敬意。
冰雪要塞和冰雪之关接下来会逐渐沉入雪中，这些都会算在你的头上。
我也该去见我的子民们了，如果这场末世游戏终结的话，请在某个冬天告诉我。
感谢你，我的朋友，这是我最后的礼物。”
雪王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说完后，那道虚影缓缓崩散。
同时，周围的建筑忽然抖动了起来，柳东泽有些震惊地看着周围，一脸懵逼。
几秒后，他忽然看懂了。
因为，这座冰雪要塞，正在缓缓地朝着雪地中下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