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我,”赵文修没想到自己的心思竟被赵左相一眼看穿,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脸也憋得通红。
“父亲也是从你这个年纪过来的,这几日你的改变为父都看在眼里。”
见赵文修想要出言辩解,赵左相示意他稍安勿躁,“你选择追求美好事物并没有错,还能正确看清自己的现状和所处的位置,为父很欣慰。安定亲王有治世之才,更是个重情重义之人。”
赵左相点到即止,身为父亲他希望自己的儿子能跟心中挚爱在一起,但他更不想自己的儿子有强大的对手和敌人,更何况御尊贵郡主的心根本不在赵文修身上。
赵文修顿时明白父亲的言外之意,思虑片刻,他做出决定,“父亲身为左相,为国为家太过操劳,儿子不能再让父亲担心。”
赵左相点头,不再多言,抬步离开,他知道自己的儿子现在想一个人待会儿……
医圣别院,慕卿九让满喜把点心送一部分到书房,却听说夜漠尘几日未归的消息,想来他正忙着公务,她也没有多问。
这几日慕卿九每天一早便去南城药材铺子,入夜才归,把从陆思悠买来的别院彻底装修成仿手术间的模式,房中那一箱箱从“师父”那里运来的物件,让月白既新奇又崇拜。
慕卿九便带着满喜一起前往京城郊区的山涧,鬼影和秋华想必快要出来了,阿恶力气奇大,给他做手术要多费些精力,以防有变,她需要鬼影的帮忙。
想必鬼影的戾气已经被磨的差不多,是时候接他回来了。
跟往常一样,满喜在山涧处等着,早就生火烤着鱼和野兔,可大半个时辰过去了,仍未见秋华和鬼影的影子。
“王妃,要不奴婢进去找找吧。”
“不急,”慕卿九拿着树枝轻轻拔弄着火堆,“你一个人都出来了,他们两个人,怕什么?”
“可是,”她的任务很普通,他们的任务却很难啊。
见自家王妃胸有成竹,满喜不再多言,只是看向出口的次数逐渐频繁。
枝叶晃动,还带有轻轻的脚步声。
满喜连忙抬头往出口看去,果然看到一个身影,那一身衣服又皱又破,已经被泥和血染的看不出原来的样子,头发篷松着,走路时身形微晃,看起来极为狼狈。
满喜连忙上前扶着她,“秋华,你一个人出来了?”
秋华气呼呼的瞪了身后一眼,“还有一个。”
满喜顺着秋华的神色往后看,果然看到躺在一枝宽大的树枝上的鬼影。
他身上满是泥污,连脸上头上都有,唇色苍白,腿上还有血渍,嘴角已高高肿起,一脸生无可恋的躺在那里。
看到秋华已经磨破的手掌,满喜震惊,“你把他拖回来的?”
“不然呢?”
秋华冷冷的瞪了鬼影一眼,将随身的袋子取下来,恭敬的递到慕卿九面前,“王妃,这是奴婢采回的黄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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