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无华凝神，不动声色的看着意味不明的司渊。
“难道不是？”难不成他以为，还能出得去这神司殿？
“自然不是！”司渊抬头直视着无华，“难不成神尊心里还打算留司渊永生永世呆在神司殿不成？”只要他活着一天，她估计睡也不安稳吧？
能瞒天过海这么久，足以证明人肯定是个聪明的，用不了多久，就会知道他和东皇钟之间的关系，那么吞噬黑洞才是他最终的归宿。
吞噬黑洞别说屈屈东皇钟了，它恐怖到可以吞噬世间万物。
司渊很坦然，脸上并未有半分焦躁，相反，他很镇定。
“司渊，你果然聪明！”无华负手远望，“确实，神司殿确实不是你最终归宿，吞噬黑洞才是。”
“本尊先前竟是不知，东皇钟不毁，你人就不灭，这东皇钟算是她给你最大的庇护吧。”
呵，人钟合一！
世间除了她，谁也毁不了这东皇钟，除了吞噬黑洞。
“她对你和释羽倒是好得紧，令人心生羡慕，给了你东皇钟作为仰仗，又不惜抽出神骨给了释羽重塑魂体转世，怕她肉体凡胎无法踏足神境，还把她的神体封印在云苍禁地，生怕他人找到，毁了她的神体。”
无华眼中浮上层层怒意，神情开始激动，甚至……司渊不太敢确定，他竟是捕捉到了一抹妒意？
嫉妒神尊对他们好？
不过他很好的掩饰住了眼中的探究之色，生怕她有所察觉，而生出警惕。
“她以神的名义给了那条死蛇不死不灭之躯，给了柳永州未卜先知的能力，只要万域依旧，柳永州就像信仰永存，不死不灭，可我呢？我明明什么都没做，她却费尽心思想要抹去我的存在？”
“她休想！”
“她在乎什么，我就毁掉什么！”
“毁不了，我就取而代之，有何不可？”
“哈哈哈哈！”无华仰天大笑，脸色狰狞一片。
“现在好了，她在乎的万界苍生，唾弃她，厌恶她，恨不能喝她的血，抽她的筋，将她碎尸万段，万死难辞其咎，司渊，你等着吧，我会让她眼睁睁看着她护着的人，一个又一个死在她跟前却无能为力。”
“本尊毁不了的人，吞噬黑洞可以。”
听到最后这话，司渊这才幡然醒悟，愤恨不已的指着无华，“吞噬黑洞是不是你？”是不是她搞出来的鬼？明明之前就已被神尊封印了的。
除非神尊自主收回那部分力量，否则怎么可能会就这么重见天日？
一定是她！！！
无华沉默片刻，丢下了句“还不算太笨”之后就扬长而去，步伐带着些许凌乱，不似来时那般，从容不迫。
“我杀了你！”司渊怒吼一声，运起东皇钟，朝着无华身后袭去。
轰一下，整个人瞬间被一道无形的结界给弹了回去，他朝着无华使出的力量，尽数反噬了回去。
噗！
鲜红的血液在空中画出道道弧度，最后滴滴答答洒在地上，形成一幅妖冶灼目的图案。
司渊单手撑着地面，脸色苍白一片，没有半分血色，心底颤抖不已，恐慌一片。
……
半年之后，在白衡，云舒和君临的率领下，拿下了万域，随后率军直逼神域。
神殿。
净世莲池。
慕无双百无聊赖的坐在莲池中修炼，眉心的黑心莲早已淡去，只余下薄薄的暗色，挥之不去。
这半年来，抛开其他不谈，她这修为倒是蹭蹭蹭的往上涨，说是一日千里也不为过。
最重要的是，因着这净世莲池，褪去了黑心莲浊气，她已再次衍生出了灵体，灵妖魔三体同修，直至修炼成为一体，成了真正意义上的混沌灵体。
这半年来，无华日日都会来此看她，宛若熟识已久的故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