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云悠然除了顶着一堆头衔以外,实质上什么都没有,仅仅是个无父无母的女孩儿而已。
最多算上年迈的外祖护国公,却也没有任何来往。
而且人家护国公府从来都是独善其身,压根就不搭理长渊候府,小胖墩的记忆中从来就没出现过那位外祖父。
反观他们长渊候府的处境就不是那么美好了,两个哥哥的官职都不高,三哥又专注于修炼不打算入仕。
长此以往下去,原主小傻子本来的家业基本上已经摇摇欲坠了。
自己身上这些身份虽都是虚的,但王爷正妃之位还是当得起的。尤其是她没有背景,对皇家制衡摄政王来说完全不会造成阻碍。
世人都说帝昊天权倾朝野,一手遮天,连当今陛下都要忌惮七八分。
将侯府与摄政王府绑在一起,至少可以大树底下好乘凉。
只是,云悠然对于皇家和摄政王之间的关系还不能完全清晰。自己如今又是变化过大,若是皇家对她多有疑虑,保不齐也会给侯府和哥哥们添麻烦。
唉……
就说这种勾心斗角最是烦人了呢。
不过,自古以来立场不坚定且不愿站队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就当她替原主也替整个长安侯府赌上一把吧。
大不了,就一起毁灭呗……
云悠然心里既然做好了打算,便也不愿哥哥们跟着过多操心,尤其是看到一脸愁云惨淡的大哥,遂赶忙换了个话题。
拉着两个哥哥,大肆商讨了一番她的嫁妆问题。
最后好不容易,大哥同意了等初春他们归纳好娘亲的商铺之后,拿出一半来给她当做嫁妆。
本来两个哥哥恨不得把所有商铺都给她,云悠然可是劝说了许久,才协商成一半。
她看着这般替自己着想的两个哥哥,心里暗暗地想着以后定是得多帮衬一下府里才行。
毕竟她现在是这个侯府的嫡女,清平郡主云悠然了……
好说歹说,才让哥哥们放下心来。
哄着两个哥哥放心地离开绫罗院,云悠然长长的叹了口气。
就,还真挺累……
“初玖,你打算怎么处理那个云玲蕊啊?”
旺财粗哑的声音蓦然响起,吓了云悠然一跳。
刚才两拨人来来回回的,都忘了这家伙了。
它倒也懂事,自己缩在床铺一角,极大的降低了存在感。
当然,这三年的时间里,旺财也挺苦的,如今多补补觉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云悠然一个飞扑,冲到床榻上。
顺势把脚上的绣花鞋一甩,盘腿坐在床铺上,右手轻轻拂了下左手中指,一块巧克力赫然出现在她手中。
说起她的自带外挂九幽空间,经过这三年的艰苦奋斗,终于已经开启两层了。
虽远不如巅峰时期的七层大开吧,单就她目前这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的实力,两层已经足足够用了。
九幽空间的容纳能力可谓三界之最,前五层都被云悠然用来置放之前百年来的存货了,每一层都是一方广袤无垠的空间,以一道道厚重铁门阻隔开来。
即便仅开了两层,那也都只被云悠然放置了不足一半的位置,百年来的日用品囤货几乎都在这两层了。
再多的存货,也有吃完的一天。
除了馋嘴的时候,她倒也舍不得没事就拿出来吃,重点是懒得和老头儿解释。
一边叼着巧克力一边翻看着那些地契,还不忘顺便给旺财倒了一把狗粮在床沿边的脚踏上。
云悠然如今这幅架势哪还有半分刚回府时的仙气渺渺啊,十足十一个街溜子。
其实,她从来不是气质出尘的女子,常年战斗在地狱第一线的她本就是个汉子。
之前那般端着,不过是想更符合些这张祸国殃民的脸罢了。
要知道,在冥界她那一众手下的嘴里,她云初玖可是当之无愧的冥界悍匪第一人呢。
“是啊,怎么安排那小妮子呢?”云悠然嘟囔着,脑子里飞快转动出折腾云玲蕊的几十种方案,最终又被她一一否定。
“她会痛下杀手弄死小胖墩,无非是为了这个侯府只剩她一个小姐,能有一个上得去台面的身份,嫁个上得去台面的老公呗。”
“嗯,还真是目光短浅没啥梦想啊……”
“那就让她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得了,对于一个满心嫉妒到心理扭曲的丫头来说,应该是比死都难受吧?”
“谁知道啊……贱人就是矫情!”狗子无语地翻了个朝天大白眼。
别说,它总结得十分到位。
“呵呵,有啥办法涅?咱现在就身处一个不尔虞我诈就没准会挂掉的时代啊。这儿的杀人犯法之说,都是对普通老百姓而言的。谁让咱开局儿就是个二代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