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诸多新晋学员们心目中的半偶像,叶挽突如其来动手引起了不少人崇拜又羡慕的目光,心中纷纷想着要跟这样的师姐学习,将来也能够拥有为基地做贡献的机会。
这个外来人员的到场并没有引起太大的波动,在花无渐被拖下去之后,训练场上再一次重新归于平静。只是大家『操』练起来的动作更加的卖力了,心中无一不想着像这位姓叶的偶像靠拢。
花无渐心里就不这么想了。
在晕过去之前,他还在考虑着是不是无眠跟褚洄那个王八蛋吵架了,所以故意跑到这里来。又或者是大燕出了什么问题,致使发生这样的突变。他或许永远也想不通,为什么自己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两千年之后,来到这个充满奇异的世界里。
花无渐模模糊糊的睁开眼,入眼是一片刺目的亮光,还有亮光背后雪白的屋顶。他平躺在一块硬板上,只觉得身下的硬板冰凉坚硬,像是从前有一次偶然得到的寒冰玉床。
“唔……”花无渐呻『吟』了一声,麻醉过后的『药』效使得他浑身上下手脚无力,脑袋晕乎乎的,半睁着眸子良久才反应过来自己清醒了。他翻身想要下床,却发现自己的手脚好像是被什么东西扣住了一样动弹不得,冰冰凉凉的贴着他的手腕和脚踝,令人觉得有些不舒服。
“醒了。”旁边清淡的女声说道。不是在询问,只是在诉说一个无关紧要的事实一样的口气。
花无渐委屈的将头撇过去,瞪着坐在自己边上翘着二郎腿正漫不经心地在修理自己指甲的女人,嘴角下撇:“无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他控诉道,顺带着扭了扭自己的手腕,故意『露』出半截来给叶挽看到。
他肤『色』很白,冰凉的金属搭扣勒在花无渐的手腕上甚至勒出了一条宽宽的红痕。袖中的银丝武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拆掉了,无情的被扔在旁边的桌上。
叶挽轻轻拧起眉,长腿轻迈,走到桌边把玩着那做工奇异的银丝,说是银丝,实质好像是某种坚韧的金属,有点像是钢丝。先前做了鲁米诺反应还能明显的看到上面浸满的荧光物质,全都是血。她回过头,眯眼看着被扣在床上动弹不得的漂亮男人,丝毫没有被他惊人的外表所蒙蔽。
他的人和他的长相一样的危险。
“你……”她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花无渐,“你为什么要叫我无眠?我不姓无,也不叫无眠。”高强度的任务和『操』练压力致使她比较严肃认真的『性』格,并不怎么喜欢开玩笑。
花无渐心中有数,知道这个叶挽虽然跟那个叶挽长得一模一样,但并不是自己所认识的那个无眠。但是她仍然给花无渐一种自己定当与她相识的感觉,无论是从哪个方面。他轻声笑道:“没什么,只是觉得你跟我从前爱慕过的一个姑娘长得很像,不,是一模一样。所以觉得十分亲近罢了。”
“你搭讪的手段有点老套。”叶挽面无表情的说。她并没有因为花无渐表现出的亲昵和友好就掉以轻心,从军二十年,几乎从小就是在部队里长大的叶挽可能见过的『奸』细比花无渐吃过的饭还要多。其中自然不乏演技极佳的,花无渐所表现出来的这些行为举止在叶挽眼中不过就是转移话题洗刷嫌疑的手段罢了。
她有些野蛮的单脚踩在花无渐的脑袋旁边,一手的胳膊撑在膝盖上倒着看花无渐,挡住了直『射』到花无渐眼睛里的刺目光线,在他上方笼出了一片阴影,样子看上去有些痞。不过无论是她的『性』格,还是说话的语气方式,亦或是现在的行为举止,都让花无渐把这个叶挽和自己心中的那个无眠给画上了等号。
他轻声笑道:“没有,我说的是真的。”花无渐心道:我还亲过你,占过你便宜。不过他没有说出口,一来是怕这个叶挽并不是真的无眠,二来怕万一就是她,说出这样的话来以无眠的『性』子可能会揍他一顿……唉,心里苦。从花无渐的角度根本看不清叶挽的表情,不过这个姿势却奇异地让他十分的安心。
叶挽张了张嘴,却听花无渐又道:“你不要问我叫什么名字,也不要问我是谁派来的,目的是什么……因为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叫花无渐,我并不是任何人派来的,也没有目的,甚至不知道我会在这里遇到你,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不过……我没有恶意。”他仰视着自己头顶的叶挽,努力的眨了眨眼睛『露』出一个『惑』人的笑意,“对了,你认识褚洄吗?”
叶挽皱着的眉就没有舒展开过,漆黑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花无渐,似乎在判断他说话的真实『性』。从心理学和微表情看来,他好像确实没有说谎。且这个叫花无渐的家伙不知道什么原因总是给叶挽一种有些熟悉的感觉,如果可以的话,她的确不愿意相信这个人是别国『奸』细。
她摇头道:“不认识,是谁?”
“哈哈。”听她一言,花无渐顿时眉飞『色』舞,“那太好了。”他说。
叶挽奇怪的看着他,为什么这个人听自己说不认识那个什么叫褚洄的就这么开心?“你想说什么?”她慢慢支起身子,将长腿收了回来,重新让花无渐的脸暴『露』在灯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