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窥钱则说道:“你不受我们拜礼也摆,只是姑娘太年轻,江湖中不平的事太多了,姑娘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与孙女这就拜别,还望姑娘多保重,不要与他们产生任何冲突。”
殷洛枫很是心善,一听他们要走,不免担心起来,忙问道:“老伯,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管窥钱伸手顿足说道:“我哪知道去哪里呢?到处都是皇天之地,不怕姑娘笑话,这一走我也不知要去何处,只是挨日子罢了,说不准啥时候就客死他乡了。”老人似乎说到了伤心处,不停的用袖口淌眼泪,却时不时透过缝隙偷瞄女子两眼。
他这种小伎俩早已被旁边站着的朱子砚和莫雨识破了,但,殷洛枫显然是初来乍到,不但没看出来老人是一副做作之态,反到听老人痛哭之言,反觉一阵心酸,把刚出谷时“晋夫人”嘱托的那些“不要听人而言。”的话全都抛去了。
她急忙安慰道:“您别伤心了老伯,你若是不嫌弃,过两日你和您孙女就跟我回‘邪妖坞’如何?”
一听说要和她回“邪妖坞”老人满心欢喜,可莫雨却极为担心。
朱子砚心内更是咒骂不已,“这臭丫头,半夜被人杀了,都不知是怎么死的。”
管窥钱陪脸笑盈盈道:“若是能跟着你去那敢情太好了,有了我和孙女的容身之所,这份恩情我这辈子就算知足了!”说着就拉过身后的孙女就要给梅洛冰下跪。
莫雨神情冷峻,心内焦急欲上前阻止,右脚刚一迈步就瞥见朱子砚走上前去,他便把脚又撤了回来。
朱子砚笑盈盈道:“老人家,你去她们那破谷有何用啊,还不如去我们吉王府享享福,吃穿用度那可是这京城里数一数二的啊!”
管窥钱先是一愣,后又笑道:“多谢世子爷,不过我们这样的人家也不配住那么尊贵的地方,只要有一件茅草房能遮风避雨,有一块地能衣食果腹便足以了,我看我还是跟着这位姑娘去她们那个叫什么坞的地方吧!”
“邪妖坞”女子很是得意的重复了一句。
“对,就是那个地方,一听这名字就好听。”管窥钱笑道:
朱子砚心里琢磨着,他们爷孙二人听口音是从外地而来,他们与他之间今日应该是初次见面,刚才自己又没有报过名号,他怎么知道自己是世子爷?
朱子砚又仔细打量了一下面前这位老人,看他的面相的确不是泛泛之辈,心内更是疑惑不已。这让朱子砚更断定,他们一心想要跟着这位姑娘走,定是另有所图!
女子一听朱子砚口称她们“邪妖坞”为破坞,脸露气道:“你凭什么说我们‘邪妖坞’是破坞?”
朱子砚“哈哈”笑道:“凭什么?就凭你往这一站,穿的破衣垃撒,长得丑了吧唧,说话一点教养都没有,就可以猜到你们那个所谓什么坞也好不到哪去!再说,邪妖,邪妖,一听这名字也满是妖邪之地。”
“你满嘴胡说!”殷洛枫涨的满脸通红,气的嘴唇哆嗦,伸手就向腰间摸去。
“闪开,快点都给我们闪开。”这时人群外有有一阵甩鞭子的声音,人群让出一条路,又走来几个锦衣卫。
其中领头的那个锦衣卫手中拿着一副画。
他把这幅画交给莫雨,莫雨打开一看,心内一惊,这幅画上面的人正是眼前这个女子。他迅速把画给折叠好,对送画那人说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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