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并不怎么算波折的波折,我们最终还是踏上了驶向海域的小船。
比起客船上人多眼杂,显而易见的是自个开小船比较方便,即便我对着深海有一种莫名的恐惧,但此时我们也只能将那些恐惧打碎了我肚子里咽,尽量的适应周边的环境,好再有冯雪时不时拿出几个瓶瓶罐罐装着的药能够减轻船给我们带来的眩晕,这才使得一切进行的勉强算是顺利。
只是在海上总归是会有意外发生的,这艘船是赵无芳特意去租来的,不大,但是可容纳我们五人在里头小憩,也有被子与小桌,然而在海上夜晚的温度格外低,即便裹着棉被我也仍然感觉到来自于海底最深处涌出的层层凉意,风一吹,帐帘开了一个小角,那风便透过了并不怎么厚的被子深入了人的肌肤。
那就像是你打个游戏,分明对方是法术伤害,你却穿了个物理防御甲一样。
冯雪坐在旁边连连打了好几个哈欠,我便反手扬起掌心焰朝她靠了靠,闭着眼睛头靠着头,原以为这夜很快就过去了,未曾想刚刚迷迷糊糊睡下,外头便响起了一片呼啸声。
在海上大风大浪是正常的,但一掀开帘子,拉开小窗,外头那宛如龙卷风一般狂舞的景象根本是完全不正常啊!
海浪掀起了好几丈高直扑我们而来,因为有人在守夜所以不能关上门只能拉帘子的我们被这突如其来的风给吹得一个激灵,立马醒过了神,打起了12分的精神也更加能深入的感受到夜晚海域带给我们满满的恶意。
赵无芳拽着着栏杆皱着眉头,原本还好好指着方向的的**已经在他手上持续的转圈,完全停不住了。
“这船根本经不起颠簸,难不成我们不知不觉的进到了别的海域?”
今夜是赵无芳负责守夜,一边掌握船的方向一边避免突如其来的危机,然即便他是可靠的,但也不可能事事都可靠,某些方面的确是尚未涉足,例如,海上的天气那可是瞬息万变的,上一秒风平浪静,下一秒狂风大起,所以此时他也有些慌了,好不容易稳定下来同我们一起回到了船里也没来得及松一口气,连忙把门关上,“赶紧把救生衣穿上!”
“怎么穿?”船在颠簸,摇晃,我们抓着船上的扶手好不容易才稳定住了没让自己摔倒,当然没有多余的力气和手去稳住别的东西了,所以虽然口上说着要穿救生衣,然救生衣近在咫尺,我们却根本穿不上呀!
“我现在一放的时候就会摔倒,根本站不稳,啊,门破了!”
狂风撕裂宛如锋利的刀具,一点一点的割破防御着的东西,那大门便就此牺牲,门已消失,风便卷了进来,与此同时我们的手便不稳了,风雨交加,天空上也是乌云滚滚酝酿着翻涌的闷雷,看样子是憋了许久,终于要放下来了。
在海上被雷打中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是分分钟要死的节奏呀!
“啊,我可不想这么快就回到地狱,万一判官还没忘记咱们,把我们打入最底层的地狱怎么办?”
我可是还记得为了寻火灵珠我们大闹了地狱一场留下了许多的风波,所以要是真这么快就回去了铁定没好果子吃。
“我哪知道怎么办…...快,快抓稳了,千万别掉在海里……该死的,这风!”
“小雪,你把脚勾在栏杆里,我拉着你,你赶紧把救生衣穿上!”我猛地吸了一口气,手握紧,另一只手紧紧的拉着冯雪,见她乖乖将救生衣穿上之后还未来得及松一口气,天上那酝酿许久的雷终于劈了下来,再之后,船翻了海浪,掀起了十几丈高,直接将我们卷入了海中,入水的那一刻,我仍紧紧的拽着冯雪。
我再在醒来已经是白天了。
诚然,都说死后是没有痛苦的,看来这句话是骗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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