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弥苍和幕隆请辞,龙俎也没有挽留,族务繁忙,都能理解。
在离开玄天宗的路上,弥苍煞有介事地问幕隆:“昨日听龙兄说射兄的儿子前俩日行弱冠之礼,你可有听闻此事?”
幕隆一边摇头一边狐疑道:“我不知此事,弥兄你可知?”
弥苍略显怒气:“我怎会知道,族中事物就够我忙得了,我哪有闲功夫关心别人的家事。”转而猜测着,“不过由此可见,射兄和龙兄一直有联系,只是你我二人不知罢了。”
幕隆打着哈哈道:“你我二人不知也在情理之中,本来龙兄和射兄的关系就比较亲近,射兄有事自会告知龙兄。”
弥苍听见幕隆这样说,不由得生气,道:“你怎会如此迂腐,唉,我和你说不清楚,你就这样傻吧。”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幕隆看着弥苍远去的身影,露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表情道:“我这是又说错什么了吗?弥兄的脾气也太让人捉摸不定了。”
玄天宗的龙虎台上,墨沉正带领众师弟操练玄天剑法,弥峰和慕青也在其列。听着嘹亮的呼号,龙俎心情大悦,走上讲台,向众弟子们压压手,大家顿时安静下来。
龙俎慷慨激昂道:“众弟子们,圣域的安宁,就是你们的责任。相信你们也有耳闻,最近有妖兽祸患百姓,需要你们除之。你们的任务就是要杀掉妖兽,夺取其精魄,以助你们修炼。”
众弟子群情激愤,挥舞着手中利剑,高喊:“灭妖兽,护安宁!”
龙俎看着弟子们,满意的笑了。
而在千里之外的云琴山庄日子似乎更加平静,下人们有序地做
着自己的份内事。
天戈一如往常地挥舞着手中的剑,虽然自己没有灵力,但也没有荒废武学,学一些武功招式,还是可以防身用的,自然是和那些有灵力的剑士是没法比的。
颜宁看着自己的儿子又在苦练,无奈又欣慰道:“一大早又在练武,累了吧,快过来坐一坐,喝口茶。”
天戈听见母亲在唤他,立刻停下手中的剑,转身走向母亲。颜宁顺势用丝帕擦拭着天戈额头上的汗水,知儿莫若母,颜宁非常明白儿子的苦楚,但又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射云天看着此情此景,异常的表情里透出一丝宽慰,虽然他在极力地掩饰,常人看不出异样,但绝对逃不出他夫人的眼睛。
颜宁这俩日明显感觉到射云天的心绪不宁,关切地来到射云天的身边,依偎着射云天边走边轻声询问:“老爷,这俩日你有何事如此烦忧,不如和我说说?”
射云天先是一怔,转而又恢复平静,便道:“我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但还是没能逃脱夫人的眼睛。”又露出一脸忧色的表情,准备把昨日收到书信的事情和颜宁说一说,还没等他开口说。
颜宁就询问道:“难道是和昨日收到的那封信有关?”
射云天惊诧之余夸奖道:“还是我的夫人冰雪聪明呀。”
看见射云天还有心情开玩笑,颜宁又气又着急地问道:“到底书信里写了什么,让你如此担忧。”
射云天的脸色突然转为阴云密布,颜宁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他脸上出现过如此表情,思绪突现,不,她曾经见过,只是时间太长,她有些忘记了,也许记忆会模糊,但那种感觉她永远也不会忘记。事关自己的儿子,她更加急切地询问道:“你快说呀,你想急死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