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依旧是为了别人。
她也满足了。
她能忍住痛苦,却不是所有人都能忍住的。
一生未低头求人的云南华当着大街上所有的人跪在徐青面前:“求您救她。”
徐青骨子里是极其霸道一人,因当年的事,对这女儿失望得很,纵然云南华跪下来求他,他也不过是冷声道:“她自己招罪,我也救不得。”
说罢转身走了。
她看向白颜,正要开口说话,白颜却已摇头:“抱歉,我……无能为力。”
白颜心中佩服云归,然而她如今已经有孕,她不能为了另一个女人赔上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徐雅正却扶住她:“妹妹,我们回家吧,回徐府。”
云南华坚定的推开他,她心如死灰,娘进去这些时日,她能求的都求了,没有一个人愿意帮她,她已经看清了这个国家,她不再抱有希望。
她说:“那是你的家,徐雅正,从小到大,你受到所有人宠爱,只有娘一直告诉我,女子也可有大作为。徐雅正,我若有他日,咱们战场见。”
她已生了毁灭这个国家的心。
因为啊,这个国家啊,那样无情又残忍的夺走了属于她的娘亲。
她恶意的看着徐雅正:“徐雅正,你以为娘不爱你,可你的一切都是娘给你弄来的,你十岁之前是,十岁之后也是。不过,你再后悔也永远不会有重来的机会了,哈哈哈,我的哥哥,我祝你得享无边宠爱,患得患失,夜不能寐。”
她知道他哥哥有多想得到娘的爱,也知道这个哥哥有多君子。
君子易死。
君子心易死。
她知道太多太多云归在背后为他们谋划的事。
她那蠢笨愚善的哥哥,如果查出了娘当年的事会怎么做呢?她还真是期待。
如果徐雅正变了,她会亲自手刃他的。
狼心狗肺的东西,不配活下去。
她要这大庆国民不聊生,尸横遍野,这群畜牲不配娘为他们付出那么多。
她的娘多好啊,却被这些人毁了。
她救不下娘,不过,她或许让这大庆国付出代价。
她扭曲着面孔要走开,徐雅正抓住她:“小小,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
云南华将他推开,狰狞可怖的面孔如恶鬼般:“想知道你自己去查啊。”
她退入巷口,跑了。
云归看不见这一切,疼痛使她翻着白眼晕了过去,她啊,以己身唱出一曲慷慨悲歌,以己身使天下女子明白,女儿身也可为国为民为天下,不必将一身尽付男子身上,不必整日看着那些拈酸吃醋风花雪月。
以血,以火,为大庆女子,为天下女子挣得一席之地
天地有正气,浩瀚吞日月。
纵使为女身,慷慨赴悲歌。
她死那一天,无人再闲话嘲笑她。
悲哉大庆。
悲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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