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云归又不是多稀奇罕见一人,吃不上她做的饭又有什么关系,横竖徐青现在是大将军,以后有的是仆役伺候,何须一个云归亲自下厨。
如今,徐青将一切安排妥当,他们去镇上酒楼,另外一队人去接两个孩子。
两个孩子到了酒楼,看见云归,猛地扑了过来,落在云归怀里,一句话也不说的。
云归拍了拍他们后背,温声道:“怎么了。”
徐小小抬头,有些委屈:“娘,他们抓我和哥哥来,好可怕啊。”
云归闻言看着女儿红了的眼圈,拍了拍女儿的肩,又将儿子扶起,方才道:“这是你们爹手下的士兵。”
她指着徐青道:“这是你们爹爹,叫吧。”
两个孩子相信她,见自己奶奶也在点头,便相信那位看起来就不好说话的男人是自己的爹。
两人上去叫了声爹,大家就拘束起来,各自吃菜,话不多。
徐青来接人,倒也不蠢,还是给人弄了马车来的,只是马车小,似乎只能坐下两个人。
徐青看着马车,对云归道:“要不委屈你和女儿留在这里,等我京都的事定下了,再来接你和女儿。”
似乎只有徐青妈和徐大宝才是他们徐家人,云归和徐小小都是不算的。
云归也不觉得伤心,只是感觉自己被这男人羞辱了,不过,她一生被人羞辱的时间确实有些多。她竟自心里都懒得生出怒意。
她道:“好,夫君和娘此去,一路小心,万望平安。”
这话说得同任何一个愚孝懦弱的媳妇儿没什么差别。
徐青虽觉她这话怪怪的,却到底不大在意,只摆摆手,让徐青妈和徐大宝上车,徐大宝却不依,他依先生所教,揖了一礼道:“爹请恕罪,娘和妹妹独自居住,免不了被人说闲话,儿子是家中男子,万不可让娘和妹妹陷入如此地步。儿子留在家中,等他日爹来接我们,再一同前去。”
不过九岁十岁的孩子,竟也做出这样的举动。
云归看着,脑子里浮现几个字。
君子如玉,雅正端方。
或许,徐大宝懦弱,然而,他骨子里是有君子的根骨。
徐青妈听闻孙儿不去,尖声道:“大宝不去,我也不去。”
徐青头疼劝解。
顿时场面有些难看。
云归却不管,她看也不看,她心里高兴得很,她没有把这儿子养歪。
她笑着摸了摸徐大宝的头,道:“好了,宝儿,你的想法我们都知道了,听娘说,你应该和奶奶一起去京都的,你只想着娘和妹妹,你也应该想想奶**一次离开家,到了京都未必习惯。”
徐大宝听闻,便点头道:“好,娘,我去。”
徐大宝上了马车。
徐青看着她:“男人的头摸不得。”
云归一句“我是他娘,如何摸不得”噎在喉咙,到头只是颌首。
她实在无需与他置气。
对徐青和徐青妈,她连置气都懒得了。
徐青道:“我走了,等稳定下来了再接你们。”
“好。”
徐青上马骑马走了,他身后的士兵都走了。
没有一个人问她需不需要银钱;没有一个人想到她若真是一个柔弱的女子,又该怎么在他们不在的日子里带着女儿;没有一个人想到这么黑的夜,她能带女儿去哪里;没有一个人提起徐大宝的担忧,一家被接走,独她和女儿在,旁人又该怎么看。
这些事,这些忧虑,足够摧垮一个人。
云归却是不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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