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停顿了一下,又道:“我现在还没有孩子,所以也只能这么估计了!”
李日知嗯了声,道:“高个男子那么不爱惜婴儿,还始终拉着女子,如果不是那女子拼命护着婴儿,不定婴儿会掉到地上,那后果可是很严重了!”
店二又端上来好几个菜,都是热气腾腾的大菜,上完了菜,店二也隔着窗户往外看,道:“我们镇的里长来了,这种丢人事儿,还是不要见官的为妙吧,弄得人尽皆知,以后也没法做人了啊!”
李日知傅贵宝一头,是啊,这事儿其实不宜张扬啊!
店二看了他俩一起,心想:“年纪就学大人出来喝酒,胡花家里的钱,你俩懂个屁啊,还点头,哼,心点儿,你俩知道楼上的客人是谁,一会有你俩好看的!”
店二忽然笑了,幻想了一下这两少年喝多了,耍酒疯的样子,他对于街上的热闹没多大兴趣,上完了菜,便去招呼别的客人了!
街对面已经不打了,因为镇上的里长到了,这里的里长相当于镇长,因为离着县衙比较远,所以镇上有什么大事情的,都是里长来处理,除非是严重到必须打官司才能解决的事情,才会去县衙,所以里长还是很受人尊重的。
里长三十多岁的年纪,正当壮年,衣着体面,手里还提着一只鸟笼,鸟笼里面有一只画眉鸟,这里长先是拖着长音大喝一声:“呔,你们三个拉拉扯扯的成什么样子,要闹回自己家闹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里长看出这三个人不是本地人,他话的语气也就不怎么客气,他是最讨厌外地人给他添麻烦的,耽误他溜鸟。
街上的行人纷纷道:“里长来了,里长快来管管,这三人闹得太过份了!”
里长走到近前,上下打量了三人一通,这才道:“你们这么闹腾,总得因为什么吧,到底是因为什么,出来听听!”
粗布衣服的青年男子首先松开了手,脸色极是难看,他冲着里长拱了拱手,却没有话,而矮个子男子却去扶那个美貌女子,又去看那婴儿,满脸都是焦急关切之色!
粗布衣服的青年男子见状,脸上怒色勃发,可却又强自忍住了!
里长皱起眉头,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们不,让别人怎么评理,怎么给你们解决啊!”
这时,一个一直在旁边看热闹的镇上百姓,笑着对里长道:“不出来,不好意思呗。里长你还没看出来啊,这是奸(和谐)夫淫(和谐)妇私奔,结果被亲夫给当场抓住了,要不能这么闹腾嘛!”
里长哦了声,虽然只是一句话介绍,不过这种事情却也不必多,人人心里都明白的。里长指着那矮个男子和美貌女子,道:“他俩是两口子,这份感情可不是装出来的,是真感情!”
着,里长又一转身,指着粗布衣服的青年男子,道:“你是奸夫,仗着自己长得齐整些,便想勾引人家的美貌妻子,现在被当场抓住了吧,看人家妻子是不稀罕你的,你勾引也是白勾引!”
看热闹的百姓们一头,可不是么,虽然矮个男子长相不如粗布衣服的青年男子,但人家那真是一家三口,明显是很恩爱的,根本连理都不理这个粗布衣服的青年男子!
粗布衣服的青年男子闻言大怒,眼睛如欲喷出火来,他上前一步,大声对着里长吼道:“你胡袄些什么,你要是不了解情况,就不要乱话,我只是因为怕丢人,所以才不愿意和你多,可你真当我是好欺负的么,竟然敢胡乱编排,污蔑于我!”
看到他愤怒的样子,里长吓得后退一步,手里鸟笼里的画眉鸟也吓得乱扑腾!
里长啊了声,道:“难道你真是亲夫?这女子和你并无感情,所以找了那个男子,现在你妻子不帮你这个亲夫,却帮着奸夫,而奸夫却长得并不如你,那你平常对你妻子得多不好啊,为何不和离,还要耽误人家的青春!”
他的“和离”,就是指离婚,唐朝民间婚姻很是开放的,两口子过不下去了,离婚便是,再婚再嫁两不相关。
粗布衣服的青年男子怒不可遏,扑上来就要挥拳揍里长,他叫道:“你口口声声帮着他俩,难不成是收了他俩的贿赂不成?”
里长连连躲闪,他也叫道:“看这暴脾气,难怪你妻子不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