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面城墙究竟发生什么了!?”
自然的放松紧绷的肌肉,浑身都是鲜血的法里德·穆罕穆德·阿里·阿扎丁沙埃米尔喘着粗气,转头看着身后的一名古拉姆战士,通红的目光中仍然残存着杀气。他的双手捏着缠着皮绳防滑的木柄,将宽厚的塔尔巴双手战斧的斧刃自然地垂向着地面,斧刃上的血迹便顺着光滑的面流淌,最后一点一滴的落在脚下的砖石上。
而在他的身后,几个身着软甲或者亚麻布衫的异教徒步兵残缺不全的尸块散落在周围,一根折断了的长枪深深地没入一名骑士打扮的异教徒贵族的胸口,另外半截枪杆已经不知掉到了何处,也可能已经掉下去了,枪头从他的背后刺出,而伤口部分损坏的锁子甲铁环散落在尸体的周围,在头顶的阳光下散发着点点光芒。
“大人,耶路撒冷似乎已经令城外的异教徒军团疯狂而失去理智,因为为了杀死我们的士兵,敌人似乎完全不管自己的死活!不管是同伴惨死的尸体还是列阵而战的铁甲步兵;不管是如林一般的长矛刺来,还是塔尔巴战斧或者重型狮头锤矛的挥舞,他们都不肯的退却!
现在有部分战士已经被敌人不管不顾的疯狂行为吓得溃败而逃,导致部分城墙惨遭失守,而那些失守区域的敌人也已经通过连接的道路,向其他的城墙的部队和攀爬城墙的敌人一同发起夹击,恐怕不久也会惨遭溃败!我们必须要尽快带领精锐的战士前去清除这些敌人!”
看着主人脸上的杀气,这名古拉姆战士连忙低下头,将目前的形式尽数告知与他,随后后退了几步,站在那儿等待主人的指令。
这名尊贵的埃米尔听完了手下古拉姆战士的话后,便立刻抬眼扫视着周围的城墙,当他看见真有大批的敌军从几处被攻下的城墙的垛口处爬上来并前去夹击一些敌人时,本来就因为热和累而发红的脸上顿时变得更加红润。
就像暴怒的狮王看到了敢于挑战他权威的竞争者竟然真的伤到了他一般,阿扎丁沙埃米尔的心中对十字军的所有轻视和不屑一顾都因为眼前的一幕而烟消云散,一股怒气、凝重间杂着不可置信的复杂情绪在他的心头升起,并不断的在他的身体中回荡、冲击,以至于让他甚至产生了片刻的耳鸣和视线模糊的症状。
不得不说,在战斗爆发前,这名尊贵的埃米尔虽然已经从一些旅行者的口中得知了这支异教徒十字军的威名,知道了他们一路上的胜利,但是由于他生性傲慢的性格,再加上他在这之前从来没有见过这些从西方到来的敌军,让他以为一些较为夸张的传言不过是旅行者们夸张化的产物,而并没有给予足够的重视。可是现在,他已经完全明白了,那些旅行者们的话似乎都是真的,他们的神给他们带来的高涨士气,可比安/拉给自己军队的士兵带来的士气高太多了,他们都是一群不畏战死的极端宗教疯子!
“你,拿着我的信物,以最快的速度去后方的城市中叫来一队精锐士兵,我们必须要夺回这些城墙,让敌人的士兵血债血偿!”
如同冥界传来的可怕发音被从他的牙缝中重重地挤出来,轰得这名古拉姆战士的脑子里嗡嗡作响。阿扎丁沙埃米尔从腰间挂着的血迹斑斑的丝绸口袋中拿出一件从东方来的精美玉石吊坠,拉着这名古拉姆战士的手粗暴地塞进他的手心,还没有等对方反应过来,便用力地推着他后背的甲片,把他向下城墙的台阶的方向推去。
“是,大人!”下一刻,这名古拉姆总算反应了过来,赶忙向着台阶顺势而下,随后小跑着进入城区,被重重地房屋遮蔽住了身影。片刻过后,这名古拉姆染着血的身影重新的回归到了阿扎丁沙埃米尔的目光中,而在他的身后跟随着的,是一大群铠甲闪亮整洁、精力充沛的重装步兵。
“很好!”看着这群新加入战场的精锐战士,阿扎丁沙埃米尔的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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