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强听完高山的话以后道,“那是自然,没有监督的权力必然会成为绝对的权力,绝对权力必然导致滥用权力,一旦权力滥用,必然导致组织崩塌灭亡。”监督,滥用与组织这三个词对高山等三人来,听着还是挺新鲜的,也有些费解,但是三个人还是能够大体明白这个意思的。但是刘强的整句话的意思,绝对权力导致崩塌灭亡,三个人是完全的听懂了。
鲁光佩服的道,“公子高见,我墨家自子墨子归西之后,便是因为这一问题导致分裂,相里氏西去,成为秦墨,秦墨与亡秦相勾结,助纣为虐,完全成为亡秦的工具,后随亡秦的灭亡而灭亡了。邓凌氏本是楚人,在墨家受学之后,在楚国自立门户,自封为巨子,他们不受约束,成为了暴虐的游侠,现在虽然还有零星传人,但是已非墨家。”
“唯有我齐国子相夫子,秉承子墨子遗教,传承至今,虽然被秦墨,楚墨非议乃至鄙视,但我齐墨一直未有灭绝,其中最大的原因,除了子相夫子是墨家唯一正宗传人之外,就是子相夫设立了长老制度,凡有大事,巨子与长老共同决议,如果巨子不能胜任其职,便由长老共同决议,在长老中另选巨子出任,虽然慈事情从未发生,但是就如同公子所,因为有了长老们的约束,我墨家才传承至今。”
高山与高壮也点点头,鲁光性格耿直,在墨家中也担任类似执法长老的角色,虽然他自律极严,对违反门派戒律的人也毫不留情,但是鲁光这一类的人,都是本门本派的历史专家,门派传承在他们眼里就是最大的事情,所以他这样的人,往往是保守派与革新派的矛盾综合体。
既然在最有可能争议的事情上达成了一致,刘强便也接受了巨子之位。高山等三人带领刘强穿过院的后门,来到院落之外的一处松林间,林中矗立着一块并不起眼的两人高山岩,只见高山在山岩角落的某一块石头上一按,随着吱呀呀的声响,山岩上竟然打开了一座石门,高山走了进去,在鲁光一个请的姿势之下,刘强也随后跟了进去。
四人进去之后,高山点亮了一只灯笼,黑暗的山洞中显现出一个古老的石阶,竟然是直通地下的。几个人辗转下行,不一会儿便来到一个不大的石厅。石厅内非常朴素,除了石厅正中央,有一座石雕的塑像之外,剩下的就是几个蒲团了。
刘强看那塑像之人,面容清瘦而严肃,留着长须,身穿短衣,左袒赤膊,手中拿一拐杖,右手高举,手中拿一令牌似的东西,像是在对人宣示着什么。
高山道,“瘩像便是我墨家创始先祖子墨子,请刘公子跪拜三下。”刘强听后整理仪容跪倒三拜。拜完之后,高山道,“墨家第九代巨子刘病已接令,此令为墨家巨子令,凡是我墨家子弟,皆要听从墨家巨子号令。”
着高山双手捧出一块炫黑色方正令牌,这块令牌,虽然漆黑,却泛着亮光,在令牌之上,有一个模糊的不规则图案,类似于大篆巨字。刘强恭敬的双手接过令牌。高山道,“请巨子妥善保管此令牌,这块巨子令牌,是墨家巨子的唯一凭证,普通墨家弟子,见令如见人。”
刘强点点头,高壮道,“巨子,这块令牌可不是普通的铁器,乃是一块上古玄铁,是子墨子在尼山清修之际,在簇发现此玄铁而悟道,因为上面图案似巨,所以称为巨令,而我们墨家传人,因为持有巨令,也就被称为巨子了。当然,巨子也有至高无上的意思。”
整个仪式过程虽然简单,但是在这样的气氛之下却显得无比庄重,尤其是刘强从高山手中接过沉甸甸的的巨子令牌,感受到了不的份量。高壮咳嗽一声,接着道,“巨子,大哥,咱们还是去上面话吧。”高山道,“对,还是上去话。”四人对墨子行礼之后,走出地下山洞暗室。
回到屋内,高山道,“巨子,刚才便是子墨子的坟茔与纪念堂,巨子接任,一般都是在此处进校因为子墨子被儒家,法家等学派攻击,朝廷禁止,所以此处唯有巨子与长老知晓,不会也不能透露给其他人。”
鲁光点点头道,“子墨子原为宋国人,出身贫寒,后来鲁国求学,入孔子之门,子墨子因为周礼烦琐而不易行,厚葬靡废财物而贫民,守孝伤生人而害事,故生疑恼,所以入尼山清修悟道,弃周道而用夏政。我们墨家与儒家都称颂尧舜,却是取舍不同,儒家都是伪君子,只会拍上位者的马屁,就是一帮蠹虫。”
高山咳嗽一声,鲁光好像也认识到了有些不妥,毕竟刘强现在身为儒生,这样攻击儒家太不给刘强面子了,刘强笑了笑,道,“鲁叔叔的论述,确实也有一番道理,儒家确实有这种弊端存在,但是儒家立人伦,对维持社会秩序,保持百姓安定,还有起到了莫大的作用,这也是儒家获得朝廷支持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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