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做梦,都不敢梦到她。
她死了,我就后悔了,我逃走了,我才发现我不怨她,我连婚都不结了,真的,我没有骗你,我真的后悔了,我就想喜儿能够回来,哪怕见一面也行。”
梁绾卿怔忪地看着喜妹,原以为喜妹通脱阔达,比王盼弟更通透,其实她偏执极端,与梁二丫反倒是一类人。
只是蠢人的破坏力能看到,聪明人的破坏力最可怕。
一个聪明又极端的人,破坏力往往是毁灭性的。
梁绾卿看着喜妹几近魔怔的样子,知道再怎么劝也是无用的,这么多年她都没有放下,此刻,已经补是她几句言语就能说动的。
“如何?”喜妹带着希冀的目光盯着梁绾卿,大手死死抓着梁绾卿,仿佛她一放手,她就会消失一样。
或许她抓住的不是梁绾卿,而是心底偏执的想法。
梁绾卿摇头,“我们跟你们一样,只是很普通的人而已,人死了,就是死了,不会再有可能见到。”
“你胡说,”喜妹猛地甩开梁绾卿,伸手指着她,“你不帮我是不是?那我们就一起死。”
喜妹忽然又痛哭起来,“我不是……我没有……绾绾,我原以为你懂我,可是这个世上要是连你都不懂我,那这一生该是何其悲凉。”
“懂你的人因你而死。”梁绾卿的声音很淡,很轻,好似眼中的风,无形无状,“若非如此,你也不会这么多年都放不下,将自己放逐这么多年,难道过了这么久,你还没有想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