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颖说的这个他,是她之前在漫展上认识的那个男孩子。
“前段时间我去他们学校附近办事,又碰见了他。”菜上来了,方颖一边熟练地用刀叉切着面前的鱼一边说,“是他先认出了我的车,他还以为我是去找他,就直接过来还坐进了我的车。他一进来就哭了,先哭了半天才说,他刚和女朋友分手了,或者确切说是被绿了。之前他跟我分开后又交了个附近学校的女朋友,但是最近他发现他女朋友因为一部新手机跟人睡了,还是跟个老头睡,他哭得很伤心。我没理他,也没心思安慰。”
方颖咀嚼着嘴里的东西,咽下后继续说:“哭完后他还不走,坐在我的车里,不时还看看我,我大概知道他什么意思,可是我没说复合,把他送到了他学校的后门我就走了。”
方颖看了看对面的温蕴,认真地说:“我不喜欢他了,但不是因为他交了女朋友这点,而是在他哭得时候,我觉得很心烦,他满脸鼻涕和眼泪,拉拉杂杂说了好多话,还有他和女朋友的细节,我连同情都没有,就只是单纯的讨厌……或者说嫌弃。我真是对他一点感觉都没了。那天回来后我想了很多,也许他一开始是对的,我们确实不适合,我没有看到单纯背后愚蠢的那面,还有他感性背后软弱的那面,那些都让我厌恶,瞧不上,我这样的女人,不可能喜欢一个这样的异性。而且我想了,我以后也不会变得能接受这样的一个人,我只会更理性,更坚强,目前看他是追不上我的。”
方颖叹了口气,“所以我跟唐唐相处时,我尽量不接触他太多面。只看着我喜欢的部分就好了,这样虽然很鸵鸟,但我也没求什么天长地久,能让我偶尔有个寄托就行。”
方颖喝了口红酒,又让侍者添上,心里微微的苦涩。
从她很小的时候,她就经常暗恋身边优秀的男同学。但那时的她很不起眼,胖乎乎的,长大一点又被青春痘困扰,长了满脸的痘。因为当时学习压力大,也根本顾不上管理皮肤和身材什么的。她一次也没敢对喜欢的男生表白过。上大学时形象好转了些,但脸上留了不少痘印,还是挺让她在意的。
毕业后随着事业的节节攀升,她在健身,和皮肤管理上投入的精力和金钱也越来越不吝啬,她越来越美,可是,那一段段从未说出口的感情,却再也回不来了。之前喜欢的男生无不是已经名草有主,她也只能对着一份份寄来的喜帖缅怀自己青涩的暗恋。
不知道是不是补偿心理,一直到现在,她还是更喜欢青涩的男孩子,一如学生时代。
温蕴不打算劝方颖,个人都有个人的处境和想法,端起杯来跟她碰了一下,“你别喝太多,待会儿跟我去逛街吧,这周我跟我们瑟瑟回他长大的地方,我想采购点东西带去。”
“啧啧……”方颖捂住一边脸,“牙都酸到了,倒好像带你回去见父母一样。”
“他是孤儿,但是他说过那个宋姨待他很好,所以也算是。”温蕴得意地晃晃脑袋。
“那你——”方颖本来想问温蕴是否也带戴瑟去见母亲,刚说出口就自觉失言,忙咳了一声用喝酒掩饰住。
温蕴假装没听见,两人正聊天她的手机突然响了,看了看是个陌生号码。温蕴想了下还是接了,没说两句话脸上就仿佛结了寒霜。
“谁告诉你我的号码的?”温蕴冷冷地说,“那跟我有什么关系,不要再打来了,你这样伏低做小又有什么意思,都跟我母亲一样的年纪了,你不觉得悲哀我都觉得别扭。”
冷哼了一声,温蕴挂断了电话,秀眉却还时紧蹙着。
“谁啊?”方颖问。
“没什么?”温蕴却说。
可切割牛排的动作却带着股狠劲儿,还没吃完她就拿起餐巾擦了擦嘴,“我得去解决个问题,免得以后再有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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