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个饭必把衣服弄脏是不是?”戴瑟支起身子说。
“沾上了食物的味道,我闻不惯。”
翁唐说着直接就站在床边开始脱,戴瑟差点从床上弹起来,“你这人怎么一点不害臊呢,那边有衣帽间看不见啊!”
说完看着翁唐的身体咬牙切齿,妈的,看来先后天营养好是不一样。
翁唐朝衣帽间看了看,觉得很没所谓,可还是拿着衣服进去了,没一会儿就在里面说:“你有没有新的内裤?”
“没有!我的也不给你穿,”戴瑟气呼呼过去推开门,“你别碰我的!”
最后翁唐穿着短裤出来,直接就往床上去,戴瑟扯他一把,“你干吗?”
“我最近失眠,”翁唐说,“只有在这里能睡着。”
“我管你这些,你自己想办法去……喂!”
戴瑟还没说完,翁唐就倒在了他的床上,而且很自觉的卷着被子往里面躺,给戴瑟留下了点位置。
“你装死是不是?”
戴瑟又是扯又是捶,奈何翁唐始终跟块木头似的一动不动,根本不在乎他那点小攻击。戴瑟没一会儿就气喘吁吁,跌坐在床上咬牙切齿,“下次再让你进来我就是狗!”
翁唐翻过身来平躺,感觉风暴已经过去了。
“我刚才在衣帽间看见几箱东西,是叔祖父给你的吧。”翁唐说,他认得那些箱子,“你这里要是放不下,我可以给你找个更大的房子,或者你可以搬去和我住,反正你是翁家的人。”
“不用,我在这里住的挺好的。”戴瑟冷冷地说。
翁唐转头看他,“你不觉得这里有点小吗,东西塞得那么满。”
戴瑟也转过头很认真地说:“不觉得,你觉得,因为那是你。”
戴瑟不但不觉得小,而且他有个毛病,就是不能住太大的房子,否则就会觉得恐慌,像睡在操场。他小时候住过孤儿院几十人的宿舍,十几人的破败中学校舍,大学的四人宿舍对他来说就是天堂了,现在这个小房子,在他看来就是殿堂般的居住环境。这里是他买来的,是他计划一点点装修好的,每一寸地砖和踢脚线他都熟悉,他喜欢这个地方,不需别人来指手画脚。
听着身后翁唐呼吸声,戴瑟哼了一声,“我要是过得像你那么奢侈,我也睡不着,吃个晚饭就那么折腾,那些被裁员的工人还一家几口人挤在隔断间,一个月吃不上一顿肉呢。”
翁唐蹙了蹙眉,知道戴瑟在说报纸上的事。
“巨茗是正常裁员,那些工人过的苦是因为之前振星没有给他们更好福利,也没跟他们签合同,如果振星自然倒闭,他们会更惨。”翁唐说。
“你说是就是吧。”戴瑟懒懒地说。
翁唐看着戴瑟的后脑勺,翻身对着他说:“巨茗不是不可以出这笔钱,我们之前就补偿过振星负责人陈睿一笔钱,他完全可以拿来援助他以前的员工,而且,他也没有向我们请求为那些员工增添福利,巨茗作为收购的一方,想不到那么多也是合理的。”
在翁唐这边看来,陈睿收了钱还联系媒体贩卖工人们的凄惨,这才是又当又立,典型的奸猾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