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蕴想了想,“嗯,以前在小区花园看到保姆推着那个老爷爷散步,他看起来挺温和的,我只跟他说过几句话而已。怎么了,你认识他?”
戴瑟垂着眼,不知该怎么说。
温蕴突然想起,巨茗集团一直都有投资本地的名校,J大就是其中之一,戴瑟是J大的教授,所以为瓮显的去世惋惜也说得过去。
“他住在几号啊?”戴瑟突然又问。他想起之前在这里碰见翁唐的时候,那时翁唐口中病重的亲人应该就是指瓮显,当时翁唐也站在温蕴那栋楼的一楼,那么瓮显应该和温蕴是住一栋楼吧。
“就在我家楼上。”果然,温蕴说。
正好走进了电梯,温蕴按了自己的楼层后看看戴瑟,戴瑟没有说话,温蕴也就收回了手。
到了家门口,温蕴回过头,目光如水,“那我回去了。”
“嗯,早点睡。”戴瑟笑笑,伸手揉了下她的头。
温蕴咬了咬唇,进去后慢慢关上了门。
戴瑟在她门前站了一会儿,又走向电梯,按按键的时候犹豫了一下,最终按了上一层。
戴瑟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要这样,走出电梯,他以为只能看到紧闭的门,没想都这个时间了瓮显家的大门还开着,正有些人在里面忙碌。
就像今天帮他搬古董的那些人一样,他们统一穿着黑色的正装,戴着手套穿着鞋套,搬动东西时不发出一点声响。门口竖着一个牌子禁止别人这时进去,一个像是管家的高鼻子外国人正拿着一个单子看着,冲从他身边拿着东西经过的人点头,确认着房子里的一切东西。
戴瑟这才明白,一个富人死后,身边的每一样东西都需要重新分配去处,大到一个巨型古董屏风,小到一枚领带夹。
那个管家突然转头看见了他,戴瑟准备转身离开,管家却追上来,“你好,请问你找谁?”
“我就是路过。”戴瑟说着转身走向电梯。
“戴先生?”
戴瑟脚步一滞,像是定在地上般一动不动。
管家走上来,“你就是戴先生吧,我和老爷一样,看过你的照片。很高兴,你来这里。”
“我说了……我只是路过。”
戴瑟逃一样的进了电梯,立刻按了一楼的按钮,似乎生怕那个管家追上来,强迫性的跟他说些瓮显的事。电梯门关上的一刹,戴瑟无力地靠在身后的内壁上,那种眼眶酸涩的感觉又来了……真让人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