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瑟想不明白的事情,有时也会让他自己愤怒,他上小学二年级时,有次学校来了一队车,最后都停在后山,他们这些小孩子都想方设法在墙头上,树上看到底是什么事。戴瑟趴在矮墙上也听了几耳朵,说是他们后山挖出了一具尸骨,来认领的,正是这尸骨的重孙。戴瑟看着那个八十多岁的重孙用手帕擦着眼睛,似乎哭得很动情,他突然就愤怒起来,好想对那个老头大吼,“你到底在哭什么,你根本就不认识他!你们都没有见过,你为什么要哭!”
戴瑟那次没忍住,还是说了句,“他肯定是装的,明明都没见过,有什么可伤心的。”
当时站在墙外的班主任回头看了他一眼,本来想说什么,可见是戴瑟,又把嘴合上了。
看了一个小时的电视,戴瑟起身想去倒杯水,刚倒好要拿走,突然感觉天地晃动,眼前一阵黑,什么都看不见了,眼眶还特别的痛。
“啪”的一声,水杯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戴瑟摸索着坐下,大口地呼吸,他身体虽然弱,但以前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缓了一会儿,戴瑟摸了摸脸上莫名存在的泪水,觉得可能是自己最近太劳累,他决定去睡一觉不补补眠。
把电视关掉,戴瑟回房躺下睡了。
瓮唐看着医生回头冲他摇了摇头,随后便和护士一起把白布单盖在了瓮显的脸上。
翁唐想起了父亲过世的时候,他慢慢走出来,桑显的助手和私人律师都站在走廊上,还有照顾他的女佣和管家,女佣已经忍不住哭了。翁唐看了看,因为翁蓉和常宏他们没来得及赶来,瓮显去世时,身边竟只有他这么一个亲人。
如果,他算是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