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昨天你电话怎么总打不通?”一接通,杜毓就急吼吼地说,“那什么,我有事得回老家一趟,已经坐上高铁了,你能不能帮我代两天课?”
“没空。”戴瑟起身戴上耳机走向卫生间。
“拜托!这次我真有大事,这样,回来我给你报酬,就按你在大学的日薪怎么样?”杜毓说,喘了口气,“我跟你说过没我有个堂哥,我大伯早死,我爸还资助过我堂哥两年的大学学费,他放假还来我家住过,后来还出国了,挺有本事一个人。”
戴瑟一边挤着牙膏一边说:“你没说过。”
“嗨呀那我现在告诉你——”戴瑟深吸了口气,“他前不久得了绝症从国外回来了,现在人已经没了,为了报答我爸,他把一部分遗产留给了我,听说他在国外都有自己的庄园呢,我想应该不少钱。最不济也能让我把那辆破车换了吧,都快报废了。”
戴瑟刷牙的动作一顿,问:“你们家只留给你吗?”
“是啊,我是我爸儿子嘛。”杜毓很自然地说。
戴瑟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你不是还有七个姐姐吗?”
“是啊,怎么了?”
“……没事。”
戴瑟真的是无话可说,因为杜毓问的很自然,他似乎压根没想过这有什么不对,他没有刻意的轻视他的姐姐们,因为那是印在骨髓里的。
杜毓似乎也意识到了,呜囔了下鼻子说:“我爸过世的时候我最小,没有自理能力,其他的姐姐们起码都可以养活自己了嘛。他生前就跟堂哥说过,要是走了最放心不下我。”
“所以你堂哥觉得你最可怜。”戴瑟吐了漱口水说。
听出了戴瑟语气中的讽刺意味,杜毓笑着说:“是啊,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好事总是发生在坏人身上。”
戴瑟脑中突然浮现杜毓大姐的形象,大一时杜毓的大姐来过他们宿舍给杜毓铺床,当时其他人都以为那是他妈。杜毓的大姐长得很老相,无论是脸还是那双手,都显示出她是个过着极劳苦日子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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