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城。”
陆徽莹看着远处的月,朦胧如纱的月华将世上万物笼罩在其中。川和黄珍惊讶的对视,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猜测。
曹旻指着空无一人的马车,“没有车夫,我们怎么走?”
他傻愣愣的抓着脑袋,心说,神主不是穷的连马夫都雇不起了吧。
不对,要是没有马夫,这马车又怎么在这的。
一瞬后,所有人都坐在车内。
得,他懂了,这是叫他作车夫。
马车行驶,出城时,陆徽莹拿出了令牌,“车上坐的是永宁侯府五郎君,吃醉了酒,身子格外不适,要尽快回云都,还请将军开门。”
守城将士一看,令牌是真,不敢怠慢,将人送了出去。
与此同时,心中不踏实的李元在院外踱步。
“陆家老五真做了这等事?”侍卫所说,皆是亲眼所见,可为何他还是觉得不对劲。陆五郎今年不过廿十,一门心思都在精进医术上,从没有见过他亲近哪个女人。
“属下所听所见,句句属实。殿下是担心?”
“确有不安。”
“男子本性如此,先前陆五郎定是装的清高不近女色,如今喝醉酒原形毕露。殿下要是不放心,属下再去一趟查探清楚。”
李元点头,正要让侍卫去,盛元从外快步走来。
“殿下,出事了。”他附耳说道,“城门口有人现了长公主的令牌,说是陆五郎要出城回云都。”
“陆五郎不是醉了在客栈和小侍女颠鸾倒凤?”黑衣侍卫跪地,李元看着他的脑袋,冷笑,“废物,你连这都查不清,还敢来邀功?”
他一脚踹在侍卫的胸前,将人踢出半米远。
盛元看见那侍卫口流鲜血,倒地不起,“殿下,隔墙有耳。这奴才回去收拾就是,免得脏了您的手。”
也是,李清歌和陆徵就在门后,他在这里处置奴才,丢脸的是自己。
“哼,拖下去将人打杀了,再也别出现在本王面前。还有,你刚才说陆五郎已经出城,可追上?”
“殿下,属下没有说清,拿出令牌的不止一辆马车。”东南西北四个城门,夜里都有一辆马车出去,用的名头都是陆五郎。
是傻子都知道,这是打算混淆视听。
“好主意,就是不知道这是谁出的。”是陆徵还是李清歌,又或者是那个叛逆不知事的陆云清。
如今他更能肯定,这其中一辆马车上,定坐着陆徽莹。
“加派人马,四辆都给本王追上。”他想起来西域乐人小五,脑海中忽然想起林嬷嬷的脸,为何下午就不曾见过他了?“盛元,西域乐人里是不是少了一个人?”
“殿下说的是?”
“今日在大殿上,敢与本王自荐枕席的。好像,是叫小五。”
盛元又摇头,“西域乐人都蒙着脸,属下不曾注意。”
“恩,先下去跟着那四辆马车。”
回到大殿,歌舞升平,平日最爱看舞的李元闷闷不乐。他总是想起来抱阮的小五,还有阴魂不散的陆徽莹。
他余光一扫,李清歌和陆徵再也不是心事重重的模样。
这般开心,是陆徽莹找到了。
握着角杯,美酒索然无味,在舞乐暂歇时,他突然站起,“皇姐,你这般开心,难不成是找到文景郡主了?”
李清歌的笑意如雪融化,手指轻轻的捧着案桌上那斜着的兰花。
小狐狸这下藏不住尾巴了。
“本宫没与你说?莹莹是在她四哥哥那儿玩,如今玩够了自然是回了家了。”
陆徵板着脸,根本不去瞧李元。
场内,只有柳知府不知所措。
他为何来这,来这做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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