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邢先生的冷面女友
- 邢临渊居高临下看着白离:“白离,我们的交易从今天开始。”白离扯起嘴角笑了下,神情却清冷:“哦,金主先生,那交易期是多久呢?一年?两年?”邢临渊抬起她的下巴,黑眸沉邃:“一辈子。”白离睁大了眼睛看着他,刚想说什么。邢临渊继续说:“而且,不接受任何反驳。”邢先生的情话有毒,且是终生无药可救那种。
- 千年一喜
崔凤仙提着小兔灯笼,轻快的向前走着。
今日出来,她穿了件粉色娇嫩的外衫,夜里冷,又披着雪白的兔毛斗篷。流云在身后叫着,“姑娘慢点。”
崔家就只凤仙独女,家里千恩百宠,将她当作明珠。什么事情,尽量能依就依着她,唯独婚事,崔凤仙做不了主。柳表哥是好人,问清缘由后,就自己走了。
她爹娘是生气,说了她一通,又关了两天,这件事才算过去。
但崔凤仙自己知道,她的年岁已到,若是自己不能找到意中人,日后就得盲婚哑嫁。她能拒一次,却拒绝不了第二次。
流云小跑着跟上,下了桥头,两边都是摊贩。
吃喝,玩乐。
都有的卖,不断有人招呼着她,拼着命要把手里的东西塞到她的怀里。
挤来挤去,她和流云就被逼的退到了河边。
赶来的上官宁只是绕了一下,便再也看不到那拿着兔子灯的人影,他皱起眉,从高处搜寻。
亭子里出来的陆徽莹四人,顺着河流到了桥尾。
谢烟儿哭过,虽用帕子擦了,但眼圈发红,心里十分委屈。
文珀这件事不解决,她以后怎么嫁良人。
小栗子天性单纯,听得这些似懂非懂。在蛮幺的嘱托里,多笑笑少说话,一直乖巧地跟在身后,提着灯笼东张西望。
“六姑娘,这些日子芙蓉楼研究出不少新菜,您有空便来尝一尝。”芙蓉楼自开业来,以新奇菜色吸引人。蛮幺出生自西域,熟知家中的风味,写了一大页的清单要陆徽莹去买西域的香料。
这些都好办,家中四哥就是做贸易的。
安国去西域,来回快的三四月,慢的也要半年多,蛮幺要的东西东拼西凑也只得了一半。
好在蛮幺的手艺在,就手头上这些香料,也能将那些西域的菜式做出来,还依据安国人的口味改良。
也正是这样,才让来过芙蓉楼的云都人念念不忘。
“嗯。”
陆徽莹笑着点头,又问了些关于芙蓉楼的事情,蛮幺聪慧又有生意头脑,不仅管理井井有条,竟还从芙蓉楼里收集了不少关于文珀的消息。
原是发生谢烟儿这事后,蛮幺就一直差人查文珀。
她也知道孟依依的事情,于是当着烟儿的面,就没有挑明六姑娘的打算。她使了个眼色,小栗子便挽着谢烟儿的手,亲密的说道:“烟儿姐姐,小栗子想去吃桂花糖糕,你陪我去好不好。”
谢烟儿无声的看了眼六姑娘,不大乐意的退后一步。
“我想和六姑娘说句话。”平时也没见她和自己这么要好,怎么买东西倒想着叫她了。
小栗子拉了拉她的衣袖,像是听不懂话,直接拽着不情愿的谢烟儿就往前跑。
“姐姐,走吧。”
等人走的远一些,蛮幺这才说道:“六姑娘,您应该是有主意了?”
“孟依依是文珀那冤种的妻,您救了她,将她留在身边,还给了文家一大笔钱和银子。说实话,奴看不出姑娘这是要做什么。”
而且还牵连到了谢烟儿。
陆徽莹偏头,河面缓缓,各色的花灯随波而往东。
光芒汇聚,像是一条银河长带。
远处,烟花升空。
彭——
绚烂夺目,五光十色。
她并未说话,蛮幺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漫天的烟花散落而下,好似仙女撒琼枝。
美不胜收。
就在不远处,流云和崔凤仙也看的呆了,她提着兔子灯,衣袖随风摆动,微微抬高下巴,向远处看去。
好美。
比流星还要好看。
所有人停下了脚步,目光凝视在烟花上,人群中有碎碎念,是祝福,是感慨……
新年到,好运来。
可就在此时,异变突生。
有人忽然大喊,有蛇。
人群中,慌乱起来。女子的尖声叫喊,慌乱无措,陆徽莹不知被谁一撞,要不是蛮幺在身边护着,就要摔倒河里去了。
“六姑娘,你没事吧。”
蛮幺身量颀长,长手一怀,正好将人的肩膀抱住。
陆徽莹借着她的力站稳,向着河对岸看去。
“怎么会有蛇?”
天冷,蛇都该冬眠了,怎么会出现在大街上。她眺目而望,那边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而她正好一眼看见对岸急得跳脚大哭的流云,再一看,跟她一块儿的崔凤仙不见了。
糟了。
陆徽莹暗叫一声,带上蛮幺前去。
“让让,别挤啊。姑娘,大姑娘,你在哪里。”夹缝之中,一盏兔子灯跳出来,落在地上,被人踩得扁又脏。流云一把推开人,抱起来兔子灯,四处看着。
姑娘!
呜呜呜,她家姑娘去哪里了。
这四周都是乱窜的人,哪里还能看见姑娘的影子。
流云又慌又怕,一颗心就好像落到水里,连呼吸都不能顺畅。
“流云。”陆徽莹叫了一声,无措的丫头立马转过来,这时眼泪再也忍不住,大叫一声陆小娘子。
“娘子,姑娘不见了。”
蛮幺惊了一下,“凤仙娘子没同你一块儿?”
芙蓉楼结彩时,她见过凤仙娘子,与六姑娘十分要好。
“都是奴婢的错,刚刚没有把姑娘跟牢了。”流云涕泪四流,袖子擦着,一句话都说不全。陆徽莹叫她冷静下来。
流云吸了吸鼻子,这才说道:“就只是一抬眼的功夫,我看了几眼烟花,再转头叫姑娘,就不见了。”
刚刚岸边人多,前后左右都夹着,手臂都转不开,崔凤仙要是被人拉走,怎么会没人看见。
陆徽莹心慌,手心出了汗。
她怕凤仙出事,“快,蛮幺,你去报官。流云,回去找你家老爷。”
谢烟儿和小栗子正好这时过来,得知这消息,马上四散去找。
这么短的时间,凤仙一定还在边上。
没想到,花灯会竟是这样结尾。
她从桥头往东街去找,正好遇到闲逛的文王,他手中正剥着淮南的柑橘,看见陆徽莹和她后头那一堆人,惊讶的长大嘴巴,“莹莹?你不是该和那小子花前月下去,怎么在这?这么多人,是掉了什么东西。”
“逍叔叔,你怎么会在这里?”
李逍将柑橘的皮随意一扔,双手拍了拍又擦在衣服上,就是再笨都知道出事了。
“怎么一回事,跟你逍叔叔说?”
将崔凤仙失踪的事情告知文王,他冷着脸,大骂一句。哪家的混蛋居然把贼手伸到他兄弟这边,凤仙和莹莹都算是他看着长大,现在侄女出事,他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有了文王的帮忙,很快一条街都查过去。
还真找到了可疑的人。
他叫徐大东,在桥头卖艺为生,家住在东街街尾。等陆徽莹带人来时,他正收拾包袱准备出逃,文王一脚将人踢倒,抓了起来。
“饶命,饶命啊大人。”
他哭的鼻涕都下来,一长条落在地上。
疼啊,这疼的眼睛都睁不开,只能勾着身子大声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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