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姬看着一瞬间仿佛长大了的儿子,流出了欣慰的眼泪重重点头之后,拉住了儿子递过来的小手。正所谓女本柔弱,为母则刚。薄姬觉得只要和自己的恒儿在一起,曾经连死她都不怕,现在她还畏惧什么?
紧急时刻,薄姬跟着刘恒跳上了前面的侧马,还好侧马没有领头的服马那么性子烈,侧马更喜欢服从。小小的代王,一双小手紧紧握着缰绳。这时候的他很感谢父王没有对自己过于溺爱,母亲也不能出面处处袒护自己,所以这些年随父皇出去围猎这些危险的事情,都是他这个四皇子去。现在这原来差点要了他一条腿的骑术,反过来救了自己的一命。
这马蹬是成年人的马凳,他让薄姬双脚蹬紧马蹬,然后将自己的腰箍死,然后自己用双脚尽力夹紧马肚子。驾着侧马追着许负那匹服马追去。这时候第三只长茅朝着裴钺旋转着矛头风驰电掣的向裴钺飞去。
裴钺嘴家一勾,徒手接住了那旋转着的雷茅冲着飞茅的方向大喊一句:“谢了!”那茅头仍然在裴钺手心中飞快的旋转,将裴的手掌磨出了血来。
随后裴钺再借着飞茅的惯力,飞出了那辆残破不堪的马车。落到了山路一的陡坡上。而那拖着马车被往前带去的蒙面力士,刚好和落在一旁的裴钺对上了眼。那力士大吼一声,裴钺头顶无数飞鸟被震的七孔流血之后纷纷坠落,场面惊悚可怕。那力士全力拔起那本还在惯性向前的车厢向着裴钺扔了过去。
裴钺看着冲着自己飞来的马车,同时听见对面山林之中又一波箭雨嗖嗖袭来。他无处可躲开,只能由着那被扎满锋利轻箭的车厢向着自己头顶砸来。
裴钺只能灌注所有腰力臂力与那茅尖,让那雷茅再次旋转起来。就在车厢压顶之际,裴钺弓步单手持茅朝向车厢,借由四两拨千斤和雷茅自身的柔韧反弹之力,借力打力将那车厢挑向了隘口出口的方向。这样自己也刚好借着那飞出去的车厢为掩护,迅速的往许负他们的方向蜻蜓点地而行。
这时刚才那波箭雨同样也袭击了马背上的许负和刘恒。裴钺见来不及赶过去便将手中的龙鳞月牙梳飞旋出去,帮许负挡去了直击要害的几箭,就这样许负的胳膊还是被锋利的箭头划伤。那小宫娥根本不敢睁眼,只听耳边嗖嗖箭头掠过之声和撕破衣服和皮肉的声音,几处扎的疼的地方也不敢睁眼去看,就差哭着喊娘了。
而薄姬却在刘恒身后,将自己的儿子护的死死的。箭雨从天而降,薄姬只能抱着儿子听天由命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刘恒有真命天子的气运,还是老天爷垂怜这个可怜的母亲,那一拨箭雨还真的没有射中要害,大多撕破了薄姬的衣裙,擦过了刘恒还未长出喉结的稚嫩脖颈,留下了一道浅浅的血痕迹而已。
待这一阵箭雨的间隙,那蒙面力士震山朝着薄姬母子奔袭而去。就在那力士伸出巨掌,快要抓住那匹筋疲力尽侧马红棕色的马尾,那千钧一发之际。裴钺双手紧握雷茅,一个暴起就将那坚硬柔韧的茅身当头棒喝,打在了那力士抱着黑色头巾的光头上。
却没想到,那力士好似有铁头功护体一般,雷茅被生生弹了回来,裴钺连连后缀几步才稳住身子,那变了形的雷茅震的裴钺虎口欲裂。裴钺轻“呵”一声道:“今天你算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也算是你的幸运让你看看什么是真的金刚护体!”